失望的停下,沼澤虎舔了舔皮毛,準備享用那頭死亡的白鬃野牛。
它本就是被白鬃野牛的血腥味吸引而來的。
身后突然傳來了一串馬蹄聲,沼澤虎驚訝的轉過頭,發現那名人類居然又回來了。
他騎著馬,正圍著自己繞圈。
“吼!”
沼澤虎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強大的肺活量讓它的咆哮聲就仿佛悶雷炸響,連周圍的野草都被壓得伏倒在地。
它感覺到了那名人類的挑釁。
突然,那人居然從馬背上下來了,手中只提了一柄玩具一樣的小刀。
沼澤虎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作為能夠狩獵白鬃野牛的掠食者,它的體型同樣龐大,肩高超過了兩米,不算尾長,體長就達到了四米。流暢而協調的身軀充斥了力量的美感。
像金胡子那樣平庸的覺醒者,根本就不敢獨自與一頭沼澤虎對敵。
如果是變異沼澤虎,更能輕松的在沼澤之中獵殺覺醒者。
李牧將刀抽了出來,雙手握刀,將刀身扛在了肩膀上。他如果騎馬以馬槊挑扎,殺這頭沼澤虎與殺一頭白鬃野牛的難度沒有任何的區別。
沼澤虎是謹慎的獵手,它沒有直接撲上來,而是繞著李牧緩緩轉圈。壯碩的身軀不斷的發出低沉的咆哮聲。
突然,它四肢猛得發力,化為一道斑駁的殘影,向著盜驪猛撲而去。
作為頂級的掠食者,它比那些白鬃野牛要聰明許多。知道如果不解決掉這匹馬,對手就能永遠的占據主動權。
盜驪面對飛撲而來的沼澤虎,絲毫不懼,直接人立而起,不讓沼澤虎能夠咬中自己脆弱的脖子,再奮起碗大的馬蹄亂踢。
沼澤虎的虎掌扇中了盜驪的馬肩,自己也被踢中了好幾腳,被蹬飛了出去。
它悻悻的發出咕嚕聲,沒想到一匹馬也會這樣的棘手,還準備再撲,身側已經亮起了一道極凌厲的刀光。
李牧步如踏浪,每一步都將勁力蓄在身上,再借勢向下劈殺,聲勢駭人。
沼澤虎背上的皮毛一炸,龐大的身軀以不相符的靈活就地一滾,避開了這切金斷玉的一刀。
刀勢未止,李牧將長刀掄圓,蓄住了勁力,追步撩剪。
鋒利的刀尖劃過沼澤虎的皮毛,在他的虎軀之上撩出了一道深可見肉的口子。
沼澤虎受了傷,登時暴怒,胸腔發出了恐怖的吼聲,揮掌向著李牧拍來。作為沼澤之上頂級的掠奪者,它順便一撲一拍,便能拍出數噸的力量,足以拍碎一頭白鬃野牛的頭骨。
李牧前腳撤回,身形后縮,避開了這聲勢駭人的拍擊,手中的刀卻趁機向前挑刺。
這一刀又一次挑中了沼澤虎,再次在它的身上劃出一道長痕。
暴怒的沼澤虎不斷的撲擊,壯碩的身軀來回沖刺,卻始終沒法碰到李牧的衣角,反而因為攻擊,被李牧抓住了破綻,將它劃的滿身血痕。
“原來這就是乘虛蹈隙,避青入紅。”
李牧看著面前鮮血淋漓的沼澤虎,它與之前和李梅交手時的自己何其相似。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一黑,李梅可真的一點兒也不會教人。她的天賦實在太高了,在她的眼中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劍技,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