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大人,南山大人!”阿紅把布帛拉開,對著眾鬼道,“等會跟我一起喊啊!”
南山瞧著岸上一堆鬼姑娘揮著布帛,蹦蹦跳跳的喊他,他頭疼的閉了閉眼。
又來?
“謝必安,幫我攔下她們。”
謝必安瞧著那頭戴紅花的鬼異常熱烈,道:“大人,她們是誰啊?那布帛上好像寫著字......‘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南’絕?”
南?是不是寫錯了?
南山額角一跳,輕嘆一口氣,頗為認真的說道:“有時候魅力大也是一種負擔。”
“......”謝必安無言以對。
臨了上岸,謝必安眼疾手快的將鬼姑娘們一攔,道:“各位姑娘,大人事務繁忙,有事情找我,我叫謝必安。”
南山腳底抹油的跑得飛快,只聽身后的鬼姑娘們一遍遍喊道:“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南絕!”
南山:“......”
雖說他是個十分外放不羈之人,可為什么感覺到了那么一些些的羞恥?
漫無天日的密室里,林悠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幾日,寒冷占據了她的大腦,使她意識越來越模糊。
那日在無盡的恐懼蔓延之下,她的心底最深處的那份不甘與怨恨卻突然破殼發芽,瘋狂肆虐生長起來。
憑什么?憑什么她要心甘情愿,理所當然的接受這一切?
死不死的另說,就算要死,她也要撐著這一口氣,將外頭迫害自己的人殺了再死。
遇到事情,她雖然會自怨自艾,只是大概她天生就是一根筋,就算是落入萬丈深淵,她也會不遺余力的往上爬,嚼破血肉也要熬出一條山上的路來。
這一次,她依然不會認輸。
這天醒來,外頭那滲人的剁肉聲不知何時停了,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得到脈搏跳動和清淺的呼吸聲。
那天殺的黑衣人不知道到底要搞什么名堂,殺了兩個小孩,還把自己帶到這鬼都不來的地方,難道是因為那日殺不死自己,便想著將她困在此處,把她給熬死?
不知道南山那繡花針會不會擔心的四處尋她?想到這她不由得苦笑一聲,沒想到她這孤煞的命還會期望有人惦記。
林悠深深吐出口氣,忽見她手腕上的銀鐲光茫慘淡,她費力的抬起手臂往地上蹭了蹭。
林子落幽幽冒了出來,面色有些著急,道:“小悠,你沒事吧?”
那日釋放的一擊將他多年養回的仙力全都散了出去,連維持基本的形態都不夠了,這修養了幾日,魂身養回來不少,便急忙出來看林悠了。
林子落打量了下四周,魂身在黑暗中視力會更加敏銳,這是一間非常密閉的房間,地板陰涼,一時也看不出名堂。
林悠見到他,鼻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身體上那種昏漲的感覺也消退不少,好像一場噩夢被拉回了現實。
她不能動彈,不能言語,只能用眨眼表示。
林子落見她躺著不言不語,有些奇怪,伸出一只手探在她的脈搏上,半晌,他道:“小悠,你后頸大椎穴被刺入了一根銀針,所以你現在才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你別急,按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