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帶著謝必安目的明確的去了春風樓,里頭賓客高朋滿座,二樓閣樓上還有歌姬舞曲,絲竹之聲聲聲入耳。
南山笑著打趣道:“老謝,這回你可有福氣了,剛好趕上這仙仙姑娘出場,她可是名動整個湖州的花魁。”
謝必安抬頭瞧著樓上那腰肢纖細,身段柔軟,秋水剪瞳的美人,點了點頭,雖說南山確是個不靠譜的,看人的眼光卻是十分不錯。
“客官,里面請。”
有小二引著兩人入了座,謝必安瞧著那仙仙姑娘,忽然來了靈感,他十分狗腿的給南山倒了茶,道:“公子,你瞧瞧這世上美人千千萬,你總以為這個已經夠美了,可保不齊下次就會遇見一個更美的。”
南山點好了菜,奇怪的看向謝必安,道:“你想說什么?”
謝必安撓了撓頭,要怎么才能委婉的勸諫自家大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他斟酌了下字句,又道:“我是想說啊,公子這氣質面容,在哪不能遇見良人呢?”
“你看那仙仙美人,身段氣質都為一等一的,這還是出來面世了的,說不定還有更美的藏在深閨不為人所知,就算深閨沒有,那我們來說一說九重天。”
“我聽說花神就是個驚為天人的美人,再說那些仙子仙娥們,那一個不比林悠......好的......”
謝必安嘴皮子突突的太快,直接就把心里話給突突出來了,他尷尬的端起茶杯,滾燙的茶水入口,燙得他眼眶中盈滿了淚水都任是沒啃聲。
南山好笑的看著他,道:“合著你絮絮叨叨這么多,就是想勸我放下林悠?”
謝必安見他面色不似生氣,壯著膽子道:“那還不是怕公子你受傷嗎,這真心要是輕易交付了出去,要是想收回來,那可就難了。”
瞧著他的樣子,南山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老謝啊老謝,我發現你這人該操的心不操,不該操的心倒是很多。”
謝必安擠了擠眼睛,道:“公子嫌我瞎操心我也認了,只是希望你聽進去,一點都行。”
南山搖搖頭,拍拍他的肩道:“你就放心吧,爺的眼光獨到,一雙慧眼既能識英雄,也能識美人,這輩子可都沒看錯過,再說,你說的花神都已經嫁人了。”
謝必安見他油鹽不進,苦著臉道:“屬下只是拿花神大人打個比方,誰敢與戰神搶人啊,只是公子,你真的不考慮考慮?”
南山聳肩,只道:“雖有善者,亦無如之何矣!”
說完他也懶得再跟他解釋,招來一個小二,道:“小二,向你打聽件事。”
話音落下,桌上已經放了一錠銀子,小二隨即眉開眼笑,道:“客官有什么要了解的盡管問,小的可是這湖州城的萬事通,無其不曉。”
南山點頭,道:“也不是什么隱晦的事情,就是最近城內鬧得沸沸揚揚的食人魔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啊,”小二瞧瞧兩人,道,“兩位外地來的吧,這食人魔是昨夜發生的案子,聽說城東頭那個打鐵鋪的老錢頭,被一張黃符抹了脖子,鮮血被放干放盡而死,而且那老錢頭在臨死前,在地上寫了‘吃人’二字。”
“吃人?”南山疑道,“就光憑這兩個字,食人魔這個詞便傳了大街小巷?”
“當然不是,”小二斂神,放小了聲音道,“不僅僅因為那倆字,還因為他家門對面的地上,堆著一堆人骨頭,還有一灘干涸了的血跡。”
他的聲音越壓越低,充分把人代入到了情景中:“大家都說是老錢頭時運不濟碰上食人魔吃人,被他殺了,滅口!”
“我今兒個早上還去瞄了瞄,那么大一灘血跡,”小二哥手舞足蹈的比劃了一下,“看得真是心都揪起來了,還有那街角堆的骨頭,上面還絲絲拉拉掛著生肉,嘖嘖......兇手可太沒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