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南山喃喃出聲,表情錯愕,他提步往里走去,只見牢房里的囚犯們全都低垂著頭,跪在地上,滿頭都是血污,而每一間牢房里都血淋淋的寫著幾個大字——
以吾之魂,贖吾之罪!
謝必安跟著走進去,瞧見眼前場景,頭皮一陣發麻:“他們......這是都自殺了嗎?那宋起華呢?”
南山搖搖頭,道:“沒有活口,和上次一樣,連魂魄都沒留下。”
“怎么會這樣?這也太詭異了吧!”謝必安搖頭,“公子,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你問我我問誰?”南山白他一眼,又問范無救道,“老范,可能驗一驗他們是怎么死的?”
范無救點頭,正要進牢房檢驗,忽聽門口傳來聲音:“什么叫都死了?你把話說清楚些!”
話音剛落,就見沈來章被一群人擁著走了進來,沒束發也沒著正裝,看樣子來得十分匆忙。
待他看清牢內場景與杵在那不動的三人,沈來章神色一變,厲聲喝道:“拿下!”
一聲令下,衙役紛紛圍了上去,出劍欲要押下三人,謝范兩人拔劍出鞘,擋在了南山身前。
南山不顧此時劍拔弩張的氣氛,目光直視沈來章,道:“大人,我不過比你早來一刻,此事內情我一概不知,你身邊的衙役可替我們作證。”
那看大牢的衙役點點頭,道:“大人,他們確實是小的剛剛跑出大牢才碰上的,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沈來章顯然也是這么想的,他質問道:“怎么就會這么巧,深更半夜南山公子來禹杭衙門作甚?我記得上次你來,張從正與秦晉也是這般死去了。”
南山一臉坦然道:“沈大人,我是專程來衙門報案的,只是忽然聽到一聲慘叫,便進來看看熱鬧,要是知道會被大人當做嫌疑犯,打死小生也不敢來湊這個熱鬧了,還瞧見如此血腥猙獰的一幕......”
沈來章瞧他臉上帶著的嫌棄厭惡神色,也不知幾分真幾分假,半晌,他擺了擺手,示意手下退下,只對一旁吩咐道:“陳升,你們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陳升是禹杭衙門的大捕快,帶著衙差打開牢門查驗去了。
說完沈來章也不理會南山,對看大牢的衙役說道:“你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
那看大牢的低頭作揖稟告道:“大人,小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小的就瞇一會兒的功夫,牢里的人就全成這幅樣子了。”
沈來章瞥他一眼,道:“自去領二十板子。”
陳升做事十分利落,很快查看了一圈,回來稟報道:“大人,沒有活口,且每間牢房的墻壁上都血書了那句話。”
沈來章皺了眉,道:“傳仵作來。”
南山瞧著一眾人忙活,適時出了聲,道:“沈大人,小生手下這位也略通驗尸之術,可替大人分憂分憂!”
沈來章瞥他一眼,道:“南山公子現在嫌疑并沒洗清,此刻還是避嫌的好。”
南山訕訕聳肩,想了想,又道:“沈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可啊,大人,此人出現在這是十分蹊蹺!”陳升一臉警惕的看著南山,勸諫道。
沈來章捋了捋胡須,思考了片刻,隨后踱步出了大牢,瞧著面若桃花,跟在身后的南山,道:“你有何事?”
南山瞧他面色,似乎他不說個所以然來,就要當場將他拿下,他皺了眉,苦著臉道:“沈大人,天地良心,我這次可是真的來報案的,舍妹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