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瞧了眼桌上已經席卷一空的飯碗,又問道:“肚子可還餓著?”
林悠搖頭,經過一夜的調息,她已經壓制了體內的反噬,只是也不敢強行提升修為了,剛剛喝了粥吃了饅頭,身體恢復了很多,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腦中的諸多疑問。
她只道:“我有事情要問你。”
南山從桌上倒了杯茶,遞給她,道:“你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林悠點頭,南山既然能找她,必然是知道了她被擄走的經過,她將腦中一團亂麻的思緒理出個頭來,問道:“是誰擄走了我?”
南山搖了搖頭,道:“我也還不能確定,只知道那人藏身在玄清觀里。”
林悠面色一凜,道:“所以這些日子我都被關在玄清觀里?”
南山點頭,道:“昨夜我搜尋到線索,便立刻去找你,只是還不知真兇是誰,便不敢打草驚蛇,我帶著老謝和老范把玄清觀搜了個遍,最后在后山的陵墓中發現了蹊蹺。”
只是開始的時候,南山和謝范二人把玄清觀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雖說觀里煉丹房有七八間,可沒有一間是用來煉制歸陽丹的。
幾人一籌莫展,南山懸在整個玄清觀上空,眉頭皺得死緊,他低低道:“到底還有什么地方是我們漏過的?”
謝必安清點了一下禪房的數目,無奈搖頭道:“公子,這可真沒有了,連茅廁我們都看了不下三遍,要是硬說還有哪里沒看過,那便是這些臭道士化為塵土的棺材里了。”
“棺材!”南山靈光一閃,掐了訣便往玄清觀的后山掠去。
玄清觀后山修建了一座陵墓,道觀里幾代人的尸身都存放在里面,謝必安見南山如此反應,兩人也一齊飛掠了過去。
范無救檢查了一下入口,而后道:“公子,陵墓入口用白膏泥封死了,不像是有人出入的樣子。”
謝必安也覺得不太可能,這食人魔是得多變態,才會在自己的祖師墳里干這些殺人的勾當,便道:“公子,會不會猜錯了。”
南山望著一處,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道:“不會,這一定就是食人魔暗箱操作的地方,入口封住了,那便還有別的入口!”
謝必安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見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在月光的映照下微微冒著青煙:“那是煙!”
“老范,我們再去找一找,或許有隱藏的機關。”
南山點了點頭,道:“陵室多是以石頭砌成,最易藏設機關在里頭。”
幾人又找了一盞茶功夫,果然在那石頭砌成的墳冢上發現了蹊蹺,那處有塊活動的石塊,南山將其按下,墳冢忽然顫動了起來。
不過片刻功夫,一道通往地下的石梯出現在了幾人面前,一股濃烈的血腥腐臭之味沖了出來,惹得南山厭棄的別開了頭。
“這食人魔可真會挑地方,在這陵墓里,任它是有再惡心的味道,或是傳出再奇怪的聲音,人們就算是會覺得奇怪,也不會有勇氣來探究其中情況。”
謝必安皺著眉頭道:“這人可真不是東西,連自家祖師墳都刨,還在里面做這么慘無人道的事情。”
南山瞧著里頭黑黝黝的一片,犯了難,里頭還不知道是如何不堪入目的場景,這么走進去,眼睛怕是沒個十年百年的日子估計都養不回來。
范無救瞧著南山模樣,道:“公子就別下去了吧,里頭腌臜晦氣的緊。”
南山搖搖頭,面色忽然一松,笑道:“小悠,這以后的日子可得靠你幫我除除穢眼了。”
話音剛落,他人已經往下飛掠而去了。
范無救滿頭問號,謝必安嘆氣道:“走吧,還真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不懼物丑是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