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趕到海坨山的時候,只余滿地尸體橫陳,血液隨著雨水匯成了無數細流,無限流淌著,十分觸目驚心。
好在尸體里面不見林悠,他心下松了一口氣,仔細查驗起現場痕跡來,瞧著落了滿地的黃符,還有這些人的裝扮,應該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散修。
既然是修士,大概率還是為了扇骨玉而來,如此,便會出現兩種情況,要么就是修士殺人越貨,要么就是小悠將人救走了。
看此間情形,應該是后者,只是她們人去哪了?南山皺了眉,提了步子往山下飛掠而去。
京郊城隍廟。
一群鬼差從廟里掠了出去,其間還有細碎的抱怨聲音傳來。
“你們說說,這南山大人的媳婦怎么又丟了?”
“可不是我說嗎,本來今日不是咱們當差的,又被苦哈哈的叫回來。”
“都別說了,快去尋人吧,耽擱了時辰,到時候可得開罪我們。”
.......
廟里,城隍爺狂冒冷汗,尷尬的朝南山作了作揖,道:“大人開罪,都是些沒見識的損貨,望大人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外邊那群小崽子要嚼舌根子也不知道走遠些再說,這南山是何許人也,十里開外的咬耳朵都能聽見,跟何況他們,一聲比一聲大!
南山倒是不介意,本來也是他讓他們加時辦差,有些怨言也是正常的,他擺擺手,道:“無妨,前些日子我收了些東海漆珠,到時候差人送來,將其分發下去吧。”
東海漆珠!那可是提升仙法的利器,城隍爺受寵若驚,一個勁的道謝,心里也把南山定位成了體恤民情的好官。
南山點點頭,起身離開,回了柴家宅子。
謝必安和范無救已經在里面等著他了。
已過三更天,外面安靜的出奇,未曾傳來半點奇怪的聲音。
“怎么樣,有何收獲?”
謝必安一聲嘆息,道:“別提了,大海撈針!倒是發現了個苗疆妹子,身材臉蛋都是一等一的!”
他奔波一天,查詢無果,苗疆人倒是找到不少,但大多都是在京城討生活的主,壓根就與此事搭不上邊。
南山無言,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揮手變出一副畫卷,遞給謝必安,道:“這是極風閣大長老的畫像,你查訪時可有看見此人?”
謝必安一愣,接過畫像,一邊攤開,一邊嘟囔道:“大人何時弄來了畫像,早拿出來不是省事很多。”
南山眼神一凜,冷聲道:“廢話太多。”
畫像中是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方闊大耳,濃眉大眼,嘴角有一顆大痣。
謝必安住了嘴,盯著畫像良久,隨后搖頭,道:“大人,這惠必剛的長相實在太有特點了,如是見過,屬下必然有印象。”
南山點點頭,道:“無妨,大理寺已經派了人查探,明日你可歇一歇了。”
大理寺......謝必安忽然想起自家大人與三王爺熟識,當下也就見怪不怪了,他指了指自己眼角下的青黑,道:“謝天謝地,可算是能喘口氣了。”
范無救瞥他一眼,無語罵道:“出息。”
謝必安撇嘴,回道:“不及你半點!”
也實在是不怨他,從食人魔案回來,他就一直未能好好休息一下,連軸轉了這么多天,就算是神仙也會累啊!
南山笑了笑,隨后又看向范無救,問道:“你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