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恩在奶茶廳了一個靠落地窗的座位上坐下,又拿出那張信封。
“要我帶上武器,八成要拿我當打手。要我去殺人了,真煩……”
要她帶武器,但是她也沒有什么武器好帶的,最多是換一身行頭吧。免得被人看出平日里奶茶廳柔軟弱氣的老板娘,在黑夜里是殺人不眨眼的女殺手。
“嗨,薇恩,在看誰的信啊,是誰寫給你的情書嗎?”
西莉亞不知道什么時候端著一杯咖啡來到薇恩的身邊。
“啊,沒有。”
薇恩收起信封,說道:
“只是合作商會那邊寄過來的一封信而已,你怎么從樓上下來了。”
西莉亞眨眨眼,對薇恩笑說道:
“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想把鋼琴搬到樓下,平時彈奏給客人們聽,你覺得可以嗎?”
“鋼琴啊……”
薇恩想起那一架昂貴的鋼琴,心中不免又有些肉痛。
“你又不是真正的駐店樂師,搞得那么認真干什么。”
“但是我很喜歡有聽眾的感覺啊,一個人彈奏樂器太寂寞了。”
“寂寞么,我怎么看著你這些天過得挺充實的。”
薇恩悠悠伸了一個懶腰。
西莉亞笑了笑,低聲說道:
“這樣平靜安逸的日子是不錯,但其實我感覺還沒有在阿爾法墻區打打殺殺的日子好玩。”
“什么?”
“沒什么,薇恩,你支持我把鋼琴搬到樓下嗎?”
“隨便你了,雖然我覺得這樣可能會招來一些麻煩,但你想做就做吧。”
薇恩無所謂的一擺手,在位置上站起身。
“店里馬上要關門了,你也快去睡吧。”
“好的。”
西莉亞笑著走開了。
不一會之后,薇恩關上店門,熄燈。簡單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身黑色的大衣行頭,在車庫里靜等到凌晨兩點半,從車庫后面出發了。
深夜時分,鮮花城里所有明亮的路燈都已經熄滅了。在一片黑茫茫的街道上沒有任何車輛與行人。只有偶然的一兩聲貓叫響起。
薇恩一人平靜的走在路上,很快就找到了上次來過的那棟大鐘樓,并在那個小巷子里敲響木門。
“誰?”
很快,一個身穿灰袍的女人在門后滿探出頭,左手提著一盞燈。
“薇恩,如約而至。”
薇恩搖了搖手中的信封。
灰袍女人謹慎地向薇恩身后看了看,轉身道:
“進來吧,灰蛇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