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應該都餓了吧?現在既然看完了,我們就先回別院。”陳元鷹滿意地看向一旁的武量:“武量,你先去一趟衙門,把劉大人給本王請到別院,本王有事找他!”
只是,等陳元鷹一行人快到別院時,突然聽到百米開外一陣驚馬之聲。
“救命,救命!”百米開外的一輛馬車正瘋狂地朝著他們奔來,馬車里傳來女人的驚慌呼救。
駕著馬車的中年馬夫同樣也是滿臉駭異,并在見到他們之后,高呼:“快讓開,這馬突然驚了。”
武成和幾名皇家護衛古怪地看著陳元鷹,第一時間護著他從并不算很寬敞的道路上讓到了兩側。
陳元鷹也黑了臉,但還是沉聲下令:“救人!”
于是,兩名青壯的皇家護衛迅速從御馬上騰身而起。
其中一人閃電般地掠至那瘋馬之前,先一把勒住瘋馬的韁繩,再怒目運勁,朝著馬頭就是隱透風雷之聲的一掌。
另一人則奮力幫著馬夫先穩住車身,同時也朝這瘋馬同樣大力地擊出一掌。
“唏律律……。”瘋馬不由自主地揚起脖子長嘶一聲,而后,從脖子到腹部,肌肉一陣顫栗之后,前沖的勢頭頓時被遏住,四蹄在地面上亂踩了幾下后,龐大的馬身就朝著無人的一邊慢慢栽倒……。
近一分鐘,這匹瘋馬拖著顛跛不已的馬車又沖出幾米之后,口吐白沫倒地。
馬車終于被勒停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車夫這才怕怕地翻身下了車,趴在草地上不住地叩頭:“多謝幾位大人相救!”
見陳元鷹沒有出聲,而且皺著眉頭,大有避嫌的意思,朱自梅想起京城的傳聞,心中了然,上半身微向前傾,不善地盯著車夫:“你起來吧!車上是誰的家眷?”
車夫這才大膽地微微抬頭:“是,是本城典吏大人的夫人和小姐,剛去慶城的娘家探親回來……。”
武成與陸前同時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以為然。
這條路,可不是從慶城去往府衙的路,更不是去往典吏大人家中的路。
探親回來,來胡家別院干什么?
這時,一名發髻微有些雜亂的丫寰模樣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掀開車簾,扶著一名眼中滿是焦急的綢緞婦人緩緩地下了馬車。
而后,那婦人便帶著丫鬟朝著朱自梅與陳元鷹等人行了一禮:“小婦人毛魯氏攜小女,多謝諸位大人救命之恩!敢問恩人尊姓大名,且容婦人以后再報。”
瞥一眼陳元鷹,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騎在馬上的朱自梅便淡淡地發問:“我家鷹王爺巡視領地回來,適逢你家車驚馬,自是要管上一管。毛夫人無事吧?”
毛魯氏苦笑:“原來是王爺當前!小婦人見過王爺!不敢勞王爺擔憂,只是小婦人雖然無事,小女剛才卻是撞上了馬車的車板,昏倒在內,需要前往醫館就治。”
朱自梅、武成、陸前和其他的皇家護衛均是一臉了然地互相交換眼色。
這時,陳元鷹終于開口:“毛魯氏,這馬車是你家的?”
知縣劉永清不敢接受他的贈馬,道是養不起。
這典吏無論是地位還是俸祿都比劉永清低,其妻女卻能坐馬車?
朱自梅與陸前的眼中均多了一絲欣慰和贊賞。
毛魯氏一怔,隨后本能地抬眼,對上陳元鷹的雙眼,直覺得那目光犀利得很,心里一跳,慌忙下跪,再度垂首:“王爺誤會了!小婦娘家是慶城的魯家,頗有資財,這馬車是小婦的娘親借給小婦回家用的。小婦人的夫君雖然有心養馬,也無此財力。”
那丫鬟也趕緊驚慌地跪地:“請王爺息怒!”
馬車上的車夫這時也慌忙下車,顫顫抖抖地跪倒在地,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