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怕陳元鷹被嚇著,畢竟他這位嫡出的皇子以前在京城里都是被保護得好好的,未曾經歷過刺客的襲擊,所以,洗浴的時候,丹陽與綠蘋在替陳元鷹擦拭時均是格外地溫柔。
陳元鷹則懶懶地躺在盛滿了玫瑰花瓣水的大浴桶里,回憶著今天的經過。
今天的收獲很豐富,尤其是當看到刺客朝自己揚著大刀飛撲而來時,陳元鷹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果然如此的得意和興奮。
“那毒婦和勇毅侯府的人真的安排了刺客!”
其實龍城偏僻少人,搞一次刺殺想撤走是挺容易,但也因為偏僻少人,他們就不好栽贓給別人。
登科書院就不一樣了,歷年來都有學子入朝當官,混入一名使毒的教習,書院就脫不了干系,少不得會將朝中一些相關的官員扯入其中。
“哼哼,你們狡猾,我也不笨!”
而且,面臨突然而來的刺殺,生在和平年代的自己,居然一點也不怕,不腿軟,不驚慌,充分展現了一個嫡出皇子的勇敢,必須點贊啊!
我,陳元鷹,不是懦夫,而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陳元鷹從溫熱的水中抬起自己的胳膊,握拳,滿意地看到鼓起的肱二頭肌。
這么壯,在同齡人中算不錯的了!
丹陽與綠蘋對視一眼,綠蘋大著膽子道:“殿下,您現在尚年幼,武藝還沒有完全練好,等您像武成侍衛那么大的時候,您自然就能夠親自殺敵了!”
陳元鷹頓時樂了:“說得有理!”
自己現在還是未成年人,是需要被保護的對象,何必急著親身上陣?
等及冠之后,再真正展現自己強大的實力。
這還有三年多,只要好好建設封地,系統自然能幫自己成為強者!
見他似乎并沒有真的因此而受驚,稍大些的綠蘋眼中不由多了一抹佩服和輕松。
……
刺殺之事,朱自梅和楊浩都會第一時間向帝都遞上奏折,所以陳元鷹在浴桶里思索了一陣,隔著門簾交待在外面聽候吩咐的胡桃,讓針線房在三天內,準備60套粗棉布的臨時衙役統一制式服。
而后,等洗浴結束,丹陽和綠蘋服侍著他穿上干爽的衣服,他又把胡桃帶進了書房。
“磨墨,本王要寫奏折!”
“是!”胡桃恭敬地應下。
一刻鐘后,陳元鷹將自己遇襲的前后用淺白的語言寫了一份文章,矛頭直指勇毅侯府。
誰讓齊家推動一幫老臣催著立繼后!
不管此事是否與齊家有關,都不利于將齊貴妃推上繼后的位置。
寫完之后,他便封好,蓋上親王印,再叫來在外警戒的武成將它單獨送出。
“王爺,朱大人說,今日他要與知縣大人處理刺客一事,下午暫停授課。”恭伯在房外小心翼翼地道。
“好,那本王正好累了,回清風院好好睡一覺。”陳元鷹心情一松,揮揮手:“誰都不要來吵本王!”
……
躺在柔軟的床上,陳元鷹了無半點睡意,只管調出系統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