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汗一個,怎么你們都是朝陽區群眾么這么機警,這一次又得換靴子穿才能觸發劇情還是怎么的……
不過李凡眼珠一轉,隨口現編,“貧道只是受友人之托,來送一封家書,聽說他住在光宅坊附近。貧道也是第一次來長思城,打擾老丈喝酒了,還請幫指個路。”
說著順手就摸了十幾個銅錢的酒錢塞過去。
老伯還是有些懷疑的瞅著他,不過顛顛手里的金錢,沖著這頓酒錢的面子,還是往身后指指,順帶提點道,“倒也好找的很,這條大街一路往北走到頭,北門前第一座坊就是。不過你這樣的麻衣道士可進不去,叫宿衛禁軍看到了要挨打的。
你那朋友住在那里必是世家子弟啊,若是要投送書信,就去東市候著他家府里出來采買的管事,或是找驛卒,給兩個小錢,請他們遞書就是了。你朋友是哪個府里的?”
李凡大喜,正好打聽,“我朋友姓李,家里大致是挺有錢的勛貴,聽說他阿父名喚李淳,大概在朝廷里當官,老丈可曾聽過。”
“李淳,當官的,挺有錢……”老頭想了想,手一攤,“沒聽過,長思城里姓李的可太多了,潑一盆水都能濺著兩三個。既然是當官的,又住光宅坊,可知道是幾品的勛爵,官居何位,在哪個衙門里司職么?”
“啊這……倒是不知,”李凡汗一個,李淳問不出來,鄭明珠大概也難,不過,倘若這家人長相都差不多,還被誤會了……“那您可聽過李宥么?哦大概太小,那郭家呢?或許是他家的姻親朋友……”
“郭家?郭……”老頭一愣,面色劇變,“郭家!郭家那個李家!不認得不認得!”
李凡瞇起眼,看著老伯扭頭就跑,分明就是認得的樣子。倒也不用去追問為難人家。看這反應他心里也差不多有譜了。
于是李凡把靴子連同那身史詩皮膚又換上,取出從仙衣閣買的帷帽戴上,那帷帽外頭罩著的皂紗正是‘不知面’制的,從檐下直垂到頸部,遮住面目。
并把隱身符一拍,做足了準備,便徑直往北,如一道煙影分塵般,穿梭過繁忙的大街,來來往往的車馬人流,卻仿佛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一般。
而李凡也全不在意兩邊的景色風情,只是一路腳下不停的,直快步抵達北城墻,遠遠看見朱樓城坊的門墻,以及被宿衛禁軍拱衛的金門匾額上,光宅,兩個大字。
但是已經沒有繼續混進去的必要了,也無需再去尋找什么玄福門。
因為光宅坊北邊,就是紫殿金頂的離秋宮宮墻。
而光宅坊往西,也根本踏不出三百五十步,就有另一堵高聳的青墻,擋住了他去路。
抬頭望去,那面青墻居然也有五丈之高,比離秋宮的宮墻還是要矮一截的。
但李凡在墻角下,仰著脖子往上看時,卻覺得連頭頂的藍天,都給那道墻封住了。
墻的另一邊,就是離國世子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