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不敢,螻蟻如何能逆天?
但不要緊,我們依然能讓他們害怕我們!
讓他們憎恨我們!
憎恨我們!就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怕我們!
因為當你只是個螻蟻,你就可以出乎他們的預料和算計,當你如此的不堪一擊,就沒有人把多余的目光,放在你們身上!
當時機來臨,你們,就能讓他們都措手不及!
當時機到時,他們就會怕我們!
就因為這天,輕我等是孱弱無力的螻蟻!
所以我們才能擁有無所畏懼的勇氣!
讓這天!
都畏懼我們!”
人群爆發出山魈似宣泄壓抑和怒火的狂呼。震耳欲聾,仿佛驚濤駭浪,聲震西京,把一腔怒火和怨氣,直沖霄漢。
但離秋宮遠在城外,安享太平,連東城的大老爺們,也只是翻個身,罵一句窩棚里的野狗又在狂吠。天上全沒有人在乎這個角落里,蟑螂和野狗的呼嚎狂吠,與憤怒。
不滿又如何,一群草民,還能做得到什么?
就像陸豺剛才說的一樣,從朱樓云霄上往下看,草民們實在太渺小了,不值得一算的,是不是。
李凡處在一群兵匪的狂嚎之中,頭都被吵嚷的嗡嗡響,心神卻出奇的冷清平靜。
不管陸豺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他能在一干勛貴的眼皮子底下,鼓動安排造反了。再看看其他三大公子在干嘛呢?
郭豹還在吃酒,王狼還在遛馬,那個草民里還像還有些聲望的韋虎,干脆被踢到邊地吃沙子去了。
城里那些天上人,怕是真的還在紙醉金迷,糾結于什么李寬李宥李清月的破事,全然不曉得真正的國本,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金閣紫店,酒肉腐臭的朱門外頭,已經是山雨欲來,狂風呼嘯了。
唉,這離國真是氣數已盡,長思城這個火藥桶,或早或晚,肯定是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