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算是一門金蟬脫殼的逃生遁法,完全是拋棄外皮逃跑,只求大損道行,逃得生機而已。
不過這次李凡不是拿這遁法來逃離險境,而是拿來主動潛入險境的!
畢竟他和這許多事情都牽連得如此之深,事情都發展都今天這個地步了,讓他拋下一切不去探個究竟,硬生生差個請聽下回分解一樣,他媽的誰受得了?
不過若是能及時回來取回脫去的道體,那應該損的也不會太多……
心思這么一動,地上蛻下的道體皮囊居然飛起來,帶著儲物玉和劍匣法衣一起,直接被吸入李凡腦后那輪黑紫色光圈泡泡里頭。李凡試了試,居然能隨心所欲,把法寶從泡泡里取出來使用!
歸虛元嬰居然還送個儲物空間?還不錯嘛!
于是李凡再無擔憂,使出血影神行**,如一道貼在地上的血紅色鬼影,飄忽不定得潛入了茶樓。
雖然陸家也布置了不少奇門遁甲,警戒法器。
但神教的遁法神功豈是浪得虛名,倒不如說連玄天劍意這樣的宗師手段齊出,結果想逃就逃,留都留不住的血影身形**,那陸家能攔住了才是見了鬼了。
于是李凡很順利得潛入茶樓底下的監牢,躲在暗處查看被五花大綁扔在鐵籠子里的吳萱娘。
還好霍山莫連也沒有浪費時間,一眾刺客退下警戒,而她也不避諱全程跟在身邊的陸瑜,很直白得開口問。
“那女人,小道士不是叫你去找個人生娃,怎么又來自尋死路。”
吳萱娘恨恨得瞪著霍山莫連,又扭頭看著牢房外,“我不是來找你的!我要殺的是陸豺!”
“他又怎么你了?”霍山莫連好奇道,見吳萱娘似乎懶得理她,還補充道,“和我說吧,明天早上我也要死了,估計我死了他們也會把你一起殺了,到時候黃泉路上還是咱們兩個作伴。說出來打法時間,大家也算認識認識。”
萱娘皺眉瞪了她一會兒,怒道,“我們結義兄妹三個本來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接了陸豺的委托,去從反王李興隆墓里取一件東西。
當時四哥受了墓地里的暗器所傷,我們怕他沾染了煞氣,就用陸豺給的解藥驅煞,結果那藥才是真的煞氣源頭!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們活命!直接害我四哥尸變!我不取他的頭來,如何祭我兄弟!”
霍山莫連好奇,扭頭問道,“她兄弟,就是那客棧里的煞尸?原來是你計劃的?”
背后帶著半邊豺狼面具的陸瑜默然不語。
吳萱娘登時失控,朝他怒吼,“我四哥的魂魄在何處!他死都死了!為何不放他投胎!”
霍山莫連看出陸瑜根本不想搭理萱娘,輕笑著用胡語道,“呵呵,陸壇主如果不想談這件事,那咱們聊點別的吧。
剛才來鬧事的,可是陸家的人?莫非是你的女兒?
哎呀呀,按照我們神教的教規,如果在外教當細作的,家人不肯入教,為了避免泄露身份,壞了教中的布置,即使自己下不了手,也要及時稟告護法鏟除才對吧?
壇主一人之力,替我教牽制墨竹山及離國全境,此等天大的功績,說不定這一屆十絕神主尊位在望!
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吧?”
陸瑜被拿住把柄,沉默一會兒,依舊用胡語開口,“……當時離秋宮的太監調來的巡山衛太多,我不方便現身,那具煞尸已經被宮里收了。為了避免事情敗露,叫墨竹山查出底細,我攝了田四郎的魂魄不讓他投胎。凡人罷了,那封魂的器皿我隨手丟在山里,早不知哪里去了。”
“回答我啊!”萱娘沒有系統翻譯翻譯,只能怒吼。
陸瑜卻顯然沒有一點透露機密的打算,做事非常小心,伸手一點,吳萱娘便暈厥過去不省人事,還依舊全程用外語加密對話。
“圣女大人,此事已經到了最后關頭,不要節外生枝了。我這就帶你去見血主。”
隨后他一揮手,打出一道復雜的秘咒,開了地牢下的密道,引著霍山莫連,和李凡化身的血影,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