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修士真的會溺斃嗎?李凡皺皺眉,猶豫了一下覺得現在不是做實驗的時候,于是又扭頭向那人游去,摸著黑把人扛起來,帶出水面。
月光下可以看到這是個女人。
一身白衣,披頭散發的和貞子似的,脈象也游離散亂,大概是先和人斗劍重傷,又被這些散修圍毆才困在湖底的吧。
李凡把人搬到岸邊,感覺這個貞子還挺有料的,不過鑒于對方動輒把人腦袋摘下來,而且一招就打爆了十來個人,真是兇的很。他可不敢做什么人工呼吸,就把人放在腿上一陣敲背,叫她自己把水吐出來。
“咳咳咳咳咳!”
“道友沒事了?那好了,大家萍水相逢,一起遭劫也是某種緣分,麻煩不要碰了你一下就摘我的腦袋謝謝。”
李凡站起來避讓開貞子,留了條后路萬一對方要翻臉殺人立刻跳水里逃跑。
“咳咳,咳咳咳……”貞子倒是沒動手,她也是金丹期的修為,但看著她咳出來一陣陣的血,明顯傷勢比李凡重多了。就趴在地上,一邊顫抖一邊吐血。
以剛才那十幾個人的功力不可能把這貞子傷成這樣,大概是在皇城上斗劍打的,這會兒看看皇城上邊的金光也少了不少,看來這一會兒功夫已經死了不少人。或許殺劫就快分出個勝負了。
李凡在旁邊看著,自己也掏了些炒米丹藥在嘴里啃著回氣,他自己拿鏡子照照,發現右眼里一汪血,大概是被金釵傷著了,還有亂七八糟的道力殘留在眼睛里,一時也好不了。
得虧他道體扎實,功底深厚,這一下才只是刺傷了眼睛,要是功底差一點,恐怕就直接給那金釵從眼球里刺穿了。
“咳,咳咳……”那個貞子抬頭瞅著李凡。
“干嘛?哦,你想要啊?別客氣。”于是李凡把九轉玄牝紫金丹倒了些給她,對金丹期來說藥力不夠,只能回口氣,聊勝于無罷了,得找觀主再要點好的。
倒是那貞子盯著倒出來的丹藥驚了一下,大概九轉的確實少見,居然先朝李凡拱手咳咳了一下,好像是行禮感謝,然后才口服下肚,打坐調息。
李凡也沒在意,拿布裹了眼睛,把李宥從袖子里掏出來看看,居然還沒死!你牛!于是又塞回袖子里……
這時天上開始下雨了。
李凡瞅瞅天上,西市這里還好,皇城方向完全是暴雨如注,明顯是有人作法,調用護城河的河水在滅火。能有閑心滅火,也就是說作亂的勢力被撲滅的差不多了。而且是滅火而不是繼續縱火,看來是離國贏了。
這也是顯而易見的嘛,神教雖然搞出這么大動靜,但關鍵的血主被滅了,壇主被刺了,陸琦大概也被支開了,亂兵群龍無首的又能鬧多久。皇城的大火一滅,大概宿衛京師的禁軍就要入城平叛。
李凡算算時間天也快要亮了,再不走那個限定時間的支線任務恐怕完不成了。
于是李凡掏出司南看看方向,勺子直指向東方,便沖貞子拱拱手,“道友,互幫互助現在大家兩清了,我還有要事在身,萍水相逢,有緣再見吧。”
貞子睜開眼,朝李凡點點頭,也稽首行禮。
當下李凡也不遲疑,縱身踏浪遠去,從西市樓頂上穿過直往城東而行。
皇城外頭死了不少人,但亂兵等不到關鍵的助力,自然沖不破城墻,已經丟下一地尸體潰散。陸豺調動的高手見勢不對也不敢再糾纏,已經作鳥獸散,此時反倒是皇城附近神教力量最弱,于是李凡大大方方頂著個‘誅’字貼著皇城邊走,也沒有人再敢圍上來交手。
守衛皇宮的修士雖然好多都拿神識掃著李凡,但也沒人下城來與他爭斗,畢竟一個墨竹山弟子,穿著墨竹山的紫綬仙衣,拿著墨竹山的墨劍,頭頂上還標了個誅殺神教要員才有的‘血誅印’,這怎么看大家都是同一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