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食材約會……”李凡撇撇嘴繼續說道,“總之,我在長思城陷入各方的陰謀暗算中時,每當進行推算推測,把事件中的關鍵人聯系起來時,這魔方就會閃爍起來。”
兩個童子湊過來看,于是李凡解釋道。
“比如我說一些已知的情報。李怡的母親是鄭明珠,是東宮司燈的侍女,她有個弟弟鄭光,袁天梟應鄭光的請求試著救出鄭明珠。但鄭明珠寧愿犧牲自己好讓被圈禁在宮里的兒子逃出去。
陸豺受到袁天梟的委托救人,但他算到李怡有王命護體,于是打算把他當作血主的容器綁了使用。但是陰差陽錯的叫李怡被你們選中,又被山主收為弟子成為李清月。
而郭家或許起初被誤導,但后來干脆將錯就錯的,才打算用李清月來代替李宥。”
他這么說的時候,魔方開始如迪廳的燈球一般閃爍起來。
“但是這種閃光的暗示也不是必然觸發的,至少得你心里有把握才行。而且至少也是得和我,不,和‘李怡’這個人有所牽連,魔方才會有反應。心里沒底,沒有明確的答案,或者并不與李怡直接相關的猜想就不行了。
比如你瞧,
李怡的父親李淳是誰,因為離國有選世子后改名的傳統,李興隆這個雙字也不大符合李家嫡系取名的傳統,而且興隆還挺諷刺他忽然覆滅的結局的。所以也可能是后改的。
那么李怡的生父李淳,到底是廣陵世子李純,還是叛變的淮安郡王李興隆呢?
還有當初李怡被送出宮時,應該隨身還攜帶著鄭明珠從李宥那偷出來的宗親玉牒,可這玉牒最后怎么到了鱷魚妖怪的手里。那鱷魚如果不是叫我半道劫了,當時到底是想把十萬貫和玉牒,送到誰手里呢?
還有太平觀在這背后到底抱著什么打算,陳寄奴那太監明顯是太平觀的人,從中協調了陸豺,玉蟾婆和王守橙王鍔的同盟,很明顯那些離國宗室是想擺脫墨竹山的控制。
那么是不是太平觀放風給郭家為首的勛貴,叫他們把注意力放在李清月和李宥身上,于是趁機提前準備同安郡王發動軍變呢?”
這個時候,魔方卻一點都沒有閃光。
雙魚的童子神情閃爍,若有所思。
李凡則隨手擺動了一下魔方,一時還解不開,就聳聳肩,單手拋著,“我就懶得繼續算下去了,太費心費力,不過大致上就是這么個意思。
你們說這是《鑰匙卷》轉化的是吧?那如果我沒猜錯,這確實是個鑰匙。
是解開‘李怡’這個謎團的,鑰匙。”
魔方落在他手心上,放出耀眼的豪光。
兩個道童倒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坐正。
陽魚道,“李凡同志,你的推測非常有參考價值。我們會試驗一下,通知你的。”
“這玩意真的有價值嗎?”李凡撇撇嘴,“看起來只是解密游戲的輔助道具罷了。還不如盤子,不,還不如鯤管用呢!”
陰魚連連搖頭,“不不不,這玩意要真的是那個玩意,那我們就贏了啊!”
“啊?贏什么?你們和誰打賭了?”李凡莫名其妙的。
陽魚和陰魚對視一眼,道“不用急,你以這個進度探索下去,很快就能參與到我們的游戲里來了。現在先享受難得的清閑吧。”
陰魚朝李凡眨眨眼,“對了,既然是‘李怡的鑰匙’,那就盡快用它解開心之鎖吧。會有好處的。”
有好處?李凡看看手里的魔方,再抬頭時眼前一晃,發現自己站在皚皚的雪山山頂上。四下里山風呼嘯,放眼望去,只能看著被白雪覆蓋,宛如蒼龍綿延的山脊上,被狂風吹起的雪風層層揚起,宛如霓裳。
‘李凡的心情下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