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貫!”李凡差點被一口唾沫嗆死,“你們師兄弟真當我提款機啊!”
法慧嘆了口氣,合掌拜道,“真人容稟,貧僧也是實屬無奈,您既然見過法覺師弟,該也知道我同輩師兄弟也都修到真人境界了吧。
其實我原本的資質也不差的,只是應了云臺峰那一遭劫數,陰陽逆轉,身體不調,本門的功夫不能寸進,還屢屢有走火入魔的風險,所以貧僧也只好散功重修,轉投到鐵杏庵門下修女子的功法。可誰想到了金丹境界以后,依然是陰陽不調,真元難鑄。
貧僧蹉跎了許多年,終究沒有自己開創一條新道的悟性,不得已只能改用仙宮的外丹續命,如今天人五衰的痕跡顯露,只怕我的壽元也要盡了。誰想天無絕人之路,此次前山的法會上,居然難得有三十六顆神嬰丹現世!
此番有此等機緣,若是傾盡家資,說不定貧僧也能求到一粒續命!還望真人助我一臂之力,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李凡聽得眉頭直皺,三十六顆神嬰丹這么多?難怪吸引了那么多金丹修士過來呢,“可區區八千貫……就能買到神嬰丹了?”
法慧搖頭,“那當然不夠,神嬰丹向來是公卿勛貴獨享,通常都是三垣賜下,十二國中能煉制此丹的宗師都很少,仙宮求丹的修士何其之多,尋常是流落不到民間的。
這次也是貧僧相識的好友告知,據說已經拍了十二枚,估價差不多在四十萬貫上下的。這八千貫只是入場的茶水錢。”
李凡的三觀都被震撼了,“八——千貫茶水錢???”
法慧嘆息,“這法會本就是蕭家辦的,在鐵杏庵不過借用個道場,來的都是九江附近的門閥豪族,光入場就要交一萬貫,貧僧也只是客居鐵杏庵修行罷了,手頭只有兩千貫現錢……
不過貧僧這些年積蓄了不少材料,手上也有些法寶神通,若能湊夠一萬貫進場,或許可以找相識的家主,許諾做門閥的侍奉,或許能求到一顆神嬰丹續命。”
李凡,“……”
好吧,入場費就一萬貫一萬貫的收,蕭家真是狗日的能賺錢啊……而且隨隨便便還能扔三十來顆放神嬰丹出來流通,招招手能釣來法慧這樣的修士投效,那湘東王府那么多元嬰一點也不奇怪啊……
不過他們到底哪兒來那么多神嬰丹的?難道有丹道的大宗師?而且煉這么多丹得花費多少資源啊!震國的國力未免也太強了吧?
雖然八千貫光買個入場實在有點扯蛋,不過法慧這樣的修行日久,至少三次成就金丹的修士,應該也不至于連幾千貫還拿不出來,大概也就是一時周轉不過來,生怕這籌錢的功夫錯過了機緣,剩下的神嬰丹給人買走了吧?
李凡想了想,救急不救窮,何況這種交錢才能展開的劇情大概也躲不過去,大不了等散會了去蕭肥羊家里借點花花就是了。于是也不多言,爽快得把那一梯籠金餅拿出來遞給法慧。
“想不到道友如此仗義,慷慨解囊!此恩貧僧銘記在心必定報答!”
法慧顯然真沒見過李凡這樣大器的人,尤其他幾個師弟都是扣扣索索的,那簡直是感動萬分,激動得道,“多謝道友相助!您且在庵堂稍坐幾日,等我從云臺峰回來,無論求不求得神丹,您有什么要問的,一定如實相告!”
“恩?幾日?云臺峰?稍等稍等,”李凡眉頭一皺,攔住她,“不是在鐵杏庵前頭交易嗎?從云臺峰回來又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