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真是想不到,真的這么輕而易舉,就能綁架一國之主么……
可是,為什么感覺好像哪里還忘了什么……是什么……什么人……什么事……字數不對……
“砰!”得一聲響,打斷了羊生的沉思。
他抬起頭,看到兩個力士端了口大砂鍋到自己面前,那鍋里碩大的魚頭吐著舌頭,瞪著眼盯著他,盯得羊思黯一陣懵逼。
啥,啥啊這是!有這道菜嗎??
然后那魚頭給了羊生一個眼色。舌頭一伸,只見魚嘴里含著一張符紙,上頭寫著,
‘恒舞則荒淫,酣歌則廢德。’
羊生目瞪口呆,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魚頭翻了個白眼,嘴一張一閉,符上的字又變成了,
‘故杵、燭臺、水桶、破鐺。’
羊生猛得渾身一震,握著笏板的手一緊,眼眸里一陣光芒閃過。
一看有效果了,于是魚頭又吐了第三次符,這次上頭寫著。
‘牡丹閣杜霞。’
羊生刷一下站了起來!
整個宴會一時寂靜,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冥冥之中,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又要開始了……等等,干嘛要說又?
巽國主似笑非笑得抿了一口酒。
羊生靜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一抬腳把面前的砂鍋踹翻,“這魚都臭了!”
然后他就坐下了。
巽國主一僵,皺起眉頭,一時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倒是那老太監咳嗽著走出來,瞅瞅地上那魚,確實看著不咋干凈,一邊揮手招呼周圍的下仆,一邊道歉,“咳,咳咳,御史大人見諒,是下邊人忙暈頭了不懂事,魚都沒煮熟就端上來了,還愣著干什么!快把東西收拾了!”
羊思黯看著侍者收拾那條魚,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一巴掌拍在箱子上,端起酒杯大罵,“你們巽國怎么做事的!就是這么怠慢三垣的使者嗎!我在云臺峰做童子三年!就沒吃過這么臭的魚!
承蒙國主招待,此處雖有幾分云臺峰的盛景,但看看你們上的這些酒菜,呸!臭魚爛蝦!沒滋沒味!如此怠慢,是不是想逼我發飆啊!算了!不吃了,辦正事!”
巽國主起初猶豫,但看到他端起酒杯作勢要摔,反倒是放了心,又笑吟吟飲了一口酒。
而正注意羊生行動的修士們,聽到云臺峰,齊齊楞了一下,低頭看向面前的酒菜。
老太監也皺起眉頭,“玄門云臺峰……那閣下此來是為了……”
羊生哈哈一笑,把酒杯又收回來,站起身走到場中道,“既然你誠心問了,我就說個明白!不才曾是云臺峰童子,如今在太傅府中做事。此次奉命出使巽國,其實是肩負一項重任!
有的人已經猜到了吧,不錯!我正是來調查我的師兄!上任首席執筆童子甲甲,遇害一案!”
巽國主,“卿欲何……啊,啊?”
羊生立刻朝他看去,“不錯!諸位有所不知,云臺峰能品鑒甲甲的執筆童子,都是國相一級的資質,可堪宰輔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