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認出那寶珠是當初對方用來召喚飛蛾的,便點點頭接到手里,“好,我幫你照料著。”
這兩人倒是知道了李清月的相貌,不過李凡也不在乎,一起除魔就是過命的兄弟了,也沒必要斤斤計較的。
但為了方便行事,等他回了些真氣,還是變回李藥師的容貌,并放出月魄劍光,將謝明晨和羊思黯兩個裹了一起飛空。
他剛才轉了一圈,尋找哪里還有幸存者,可惜來的還是太晚,這禁苑夜宴已經重復了好幾波,大部分人的神魂都被吞噬了,再加上后頭獸之子出世的大爆炸,除了明顯身負劇情的天命之子,周圍一個活人都沒有了。或許那些玄門真修里,多少有幾個元神出竅走了吧,但具體的李凡也不清楚了。
如今西邊還在打,而且打得驚天動地的,看來獸之子還在垂死掙扎,玩命反抗,也不知道興業城那邊是什么情況。于是李凡先劍光往東去,到九江府找個地方落腳,放這兩個累贅養傷再說。
“唉,怎么又是你啊……”鐵佛寺的法覺一抬頭看到李凡劍光落下來,臉都黑了。
他的兩個師弟一個斷了雙手,一個折了雙臂,都癱在床上瞪過來。
“呵呵,我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認得你們三個啊,哦,你們買了藥治傷是吧,那不是巧了么。我這里還有兩個傷員,順便一起治了吧,出家人慈悲為懷嘛。”
李凡甩手就把兩個傷員交給旁邊的小沙彌,又給了一梯籠金餅,加了幾丸丹藥塞到法覺懷里,“好了好了,湯藥費我出就是了,對了,你家的幻月寶鑒給巽國主毀了,還有什么念珠啊紫釵什么的也犯在他手里了,冤有頭,債有主,不關我的事,節哀順變哈……”
不過這次法覺一把抓住他,拽著李凡怒道,“施主不要太過分了,技不如人,你打傷我們師兄弟三人也就罷了,可把本寺的法寶毀了,叫我怎么和震州的上院交待!要賠錢的!”
這時一個小沙彌跑進來,“主持!主持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上院沒了!”
“啊,啊!”法覺大驚。
李凡聳聳肩一攤手,“這個真不關我的事啊。那這兩個幫我照顧著可別死了,我還得去西邊找人,順便瞧瞧打得怎么樣了……”
法覺一時也顧不得他了,拽著沙彌就問,“怎么回事!說清楚了,哪座上院沒了!”
李凡趁機偷了和尚一壺清茶漱口潤喉,喚出月魄剛剛飛劍升空,就聽到那沙彌哭訴道。
“都,都沒了!侯骨反了!一把火燒了蘭陵!蕭國主生死不知!震國天下大亂了!”
“什么!”xN
別說李凡劍光一拐又折回來,三個和尚一個羊生也垂死病中驚坐起,差點從病床上跳起來。只有謝明晨淡定得問,“侯骨是誰?”
“侯骨是艮國的叛將,在艮國造反奪位失敗,歸附震國主麾下的,怎么回事!他雖是化神境界,但麾下都是殘兵敗將,哪來的實力拿下蘭陵!而且為何我都沒聽到一點風聲!你們哪里得來的消息!”羊生驚得繃帶都迸血了。
大概是法覺把他捏疼了,小沙彌哭訴,“鐵,鐵佛說的啊……”
法覺皺著眉放開手,念了聲‘南方不動如來’,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我鐵佛寺各地分院主持都可以請隨身攜帶的鐵佛傳遞急信,相互聯絡,以備不測,既然動用此法求救,看來此事必定不假,這么大的事情,消息很快會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