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老頭笑道,“那可不是,當年我家祖上官至大司馬,堂堂三公之首,何其盛也,后來就是被那四大世閥‘王謝袁蕭’吃里扒外,背后捅刀,才害的我家在朝廷失勢,最后給逐出京畿,流亡海外的。
如今蒼天有眼,那三家不是被滅了門,就是破了戶,只剩下蘭陵蕭閥一家,但如今他們的敗亡也近在眼前了!蕭叔達那老賊更是晚節不保,被一個叛將打得灰頭土臉,坐困臺城,只在旦夕。
想不到我臨死之前也能瞧見這些叛徒仇敵吃癟,呵呵呵,真是死也無憾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咦?桓家祖上居然是三垣的大司馬么?”李凡真的驚了,“是哪個大司馬?和北辰劍宗玄天劍祖有舊的那個大司馬么?”
桓老頭想了想,“若說大司馬,那自然是本家的永崇公了。那時的事有些久遠了,我只記得聽長輩提過,當年永崇公曾率領宿衛三度北伐,克復神州,將胡虜妖魔的勢力驅逐出中原,九陰山一脈確實多有助力,或許當年確實同劍祖有交情吧?”
李凡還真是意外了,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遇到玄天的舊人?
不過又一想,其實也沒啥好意外的,誰家祖上往前數個十八代還一個王侯將相都沒有的,某某和某某見過面也正常,一直往上算,大家還不都是一棵樹上摘果子的么。不過看起來,和北辰劍宗有牽連的人混得都不咋地,堂堂大司馬的后人,如今就在南海賣金魚……
不過有這種緣分,李凡當然要請桓老頭喝一杯了。
桓老頭當然樂意。本來他就是聽說仇人倒霉了心里開心,不過他都天人五衰了家里的小姐妹們也看不上這有心無力的糟老頭子,不想和他光聊天,于是桓翁就只好跑來找李凡這個‘年歲相仿的老頭’嘮嗑。
這聊了聊,李凡也知道了最近兩三個月中原局勢的變化。
坤國那邊的戰事暫時平息了,似乎神教本打算一鼓作氣把仙宮殘兵趕走的,但不知為何突然停下了攻勢,于是聞天君也喘了一口氣,得到三垣的補給,整頓了軍備,紙面上依然還有優勢,只是震巽兩國的援軍已經毫無戰意,歸心似箭,于是雙方大軍只在絕龍關前集結對峙,一時不分勝負。
北邊兌國那,玄門同神教高手的斗法也到了最后關頭,如今十絕陣只剩下最后一陣,而且眼見著被攻破在即,到時候就是正經仙人級別的廝殺了。玄門大概也看出仙宮太拉跨了,這次峨嵋的高手也親自上陣。想來神教贏得再多,等玄門殺過來還是得吐出來。
坤國兌國一時暴風雨前的寧靜,但巽國震國卻打得如火如荼了。
現在巽國的消息是國主突然病逝,太子得巽國四大門閥的支持即位,并且魯王遇刺,開始清算魯王叛黨,并和乘機作亂的羅酆魔宮叛軍爭奪江山,打得不可開交。
震國更是離譜,蘭陵蕭閥不是沒有實力,只是確實剛調集大軍去坤國前線,軍力空虛,結果被叛將侯骨趁機造反,突然突襲拿下了蘭陵。如今蕭國主被困在蘭陵的臺城禁宮中堅守,但兩個月了還沒被攻克。
于是眾人才發現,這侯骨起兵時其實也只有八千多兵馬,天知道是怎么攻破王城,打敗震國的禁衛諸軍的。但臺城王宮畢竟是蕭國主經營多年的老巢,城高池深,布防嚴密,這區區數千亂賊強攻數次,死傷慘重都不能破城,而周圍蕭氏諸王率領的勤王大軍,十萬援兵已到,把侯骨的叛軍團團圍困,是插翅難飛了。
想來破賊也是指日可待的,所以問題并不大,只是蕭家在全天下丟了一次臉罷了,反正他們也習慣了,沒事,技術性調整,形式還不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