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早就說了,應該戳瞎他的眼睛。”
“吱吱吱,氣死我了,竟然敢逃跑?打死他,打死他!”
刺骨冰雪不及耳邊老鼠的聒噪,僵化的思緒,無法掩蓋心中的驚悸!
如果說他第一次被老鼠抓獲,那是毫無準備的話;
那么這次逃跑,他絕對是早有準備,精神更是高度集中,不料,還是遭了暗算,這個結果,簡直令他抓狂,更為驚恐。
“別吵了,主人走遠了,快跟上。”
人面鼠在嘰嘰喳喳的爭吵聲中,最終還是因為主人的遠離,放棄處置摩帝馬。
再次將其當做坐騎,追了上去。
這支奇怪隊伍,再次回到了最初狀態。
區別是,領頭男子招來一頭坐騎,摩帝馬則繼續成為人面鼠們的坐騎。
……
……
趕路的日子,對于寧修遠來說,越來越枯燥。
終北大陸太大,冰雪太寒,肉體的疲憊有暴君釋緩,精神上的枯燥折磨卻只能默默承受。
還好,他通過野獸之心抓來一只獨角野獸,作為代步,讓趕路少了幾分怠倦,多了幾分寫意。
殊不知,同樣的風景,在不同人眼中,卻是不同風貌。
對于苦苦掙扎著廢墟之地的霍勒斯來說,終北大陸雖然酷寒難忍,那詭吊的地理環境,層出不窮的怪物,極富沖擊。
尤其是那蘊含在怪物體內的美麗靈魂,是他保持高度戒備的源動力。
然而這一切,對于摩帝馬來說徹底成了折磨。
這究竟是一群怎樣的怪物?
幾只老鼠把他折磨的要死要活,隔三差五,就要咬破他的脖動脈,吸食鮮血。
還好它們個頭不大,數量不多,不然即便他是超凡者,也要被抽成干尸!
如果僅僅是充當血袋,也就罷了。
最令他恐懼是那頭長毛使魔!
終北大陸有多恐怖,無需多言,每年都有的暴富傳說,都無法掀起淘金熱,可想而知,這里有多危險。
那一頭頭荒謬怪誕的野獸,簡直就是對人類想象力的挑戰。
便是如此,這些怪物尚未出現,便遭到那頭長毛使魔的轟殺,靈魂遭到吞噬!
每當這時,騎在諾弗刻身上的男子,總會掏出一支封印瓶,隨手一舀,便從虛空中取來足以令無數神秘學愛好者瘋狂的超凡特性。
摩帝馬觀察許久,才發現那隨手一舀的動作,代表著何等舉重若輕的力量!
最令他崩潰的是,他視為可怕威脅的人面鼠們,好像……好像僅僅是一群可有可無的隨從。
不,它們似乎連成為隨從的資格都沒有。
它們總是拼命催促他跟上主人,生怕主人將它們拋棄。
如果沒有那頭長毛使魔,摩帝馬或許還無法理解人面鼠的行為。
不過,當他看到長毛使魔的力量之后,對于人面鼠的所作所為,他也就不足為奇了。
內心深處,甚至生出一絲羨慕。
至少,人面鼠可以直呼那個神秘男子為主人,他呢?卻是這群老鼠的俘虜。
該死!
想到這,怨念和怒火在他心中滋生。
逃,他是不敢逃了;
也不想逃了。
如此無法揣測的強大存在,指縫間隨便漏下一星半點,就足夠他受用無窮;
所以他的憤懣指向了老鼠,他發誓,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擺脫老鼠們的控制,成為那個神秘男子的追隨者。
當這個念頭生出,摩帝馬不再渾渾噩噩的充當老鼠們血袋和坐騎。
他開始警惕四周,主動格殺靠近的野獸怪物!
你別說,作為雙環超凡者,強大的攔不住,一些弱小怪物還是攔得下的,即便是打不過,也有長毛使魔為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