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叫流霰,就是七百五十歲,就是住在瑤山,我就是好好說的!”流霰表現出對凡人的不屑。
“先是妨礙公務,后是拒不配合,兩者并罰,罪加一等,你怕是不想出去了。”小捕快放下手中的毛筆,非常認真的看著她。
流霰無可奈何的咬著幾個嘴唇,忍!只能忍!
“我叫流霰,流水的流,雨散霰。今年十八,家住...桐城。”流霰隨便編了個地方,她還有些心虛,卻沒想到小捕快倒是沒察覺出什么異樣,認認真真的寫在的紙上。
“你說你和這些土匪沒有勾結,只是純粹的想死。那是什么讓你活不下去了?”小捕快問。
非要問怎么細?流霰在心里吐槽。
她不禁想到了之前實在自己面前的那三個人,大漢和老嫗的理由不適合她,那就只能照搬那個年輕女子的理由了。
“哎,就是遇到了薄情負心人。”流霰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是那幾個土匪之一?”小捕快問。
流霰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她從凳子上起來,蓮步輕移的挪到了小捕快的案桌前,微微彎著身子,手肘撐著桌子,又露出了那幅撒嬌的樣子,嬌嗔可愛:“哎呀,這些都是我的傷心事,干嘛總是往深里問。小捕快,我和他們真的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那是妨礙公務,你就念在我不知者無罪的份上放了我吧。”
“我叫羅明。”
“哦。”流霰點頭,“什么時候可以放我走,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讓你父母來領。”羅明道。
“我!”流霰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嬌也撒了,卻沒想到還得讓父母來領,她哪里來的父母。
“你這辦案怎么那么迂腐,我和他們沒有關系,難不成你還真要把我關上個幾年!”流霰收了裝出來的溫柔。
羅明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難不成你沒有父母來領?”
流霰無話可說,憋了半天:“我都這么大個人了,不需要父母來領。”
羅明一臉的無所謂,拿著筆不停的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流霰被氣的不得了。
“誒,你不會是因為我踹了你踩了你,所以你才不放我走的吧。”流霰問。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羅明頭也不抬。
“什么意思啊?”流霰不懂。
“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從父母那里得來的,毀一根絲發都是對父母的不孝,更何況你是想死。”羅明總算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認真的看著流霰。
流霰怎么可能聽得進去這些說教的詞:“你又不是我父母,管的也忒多。”
“所以就請你的父母來保釋你。”羅明道。
“你!”流霰此刻真的是恨不得兩三拳就把眼前的小捕快打暈。
羅明好整以暇,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抓狂,惱羞成怒的流霰。心想:看你這瞎話能編多久。
流霰內心直翻白眼兒,沒想到人類居然會這么難纏。她把自己剛剛做的凳子搬到了羅明旁邊兒,緊挨著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