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當然不知道到道士在想什么。
只見眾人又是一陣忙碌,齊小侯爺在旁邊連連點頭,眼神露出兇惡:“有沒有什么辦法斬草除根。”
“只要消除彌漫的妖氣,使她們不能聚集,便再也無法傷害主人。”道士捻著胡須道。
“我是說一勞永逸的法子,比如將這里面的東西挫骨揚灰!”齊小侯爺臉上帶著奸邪的笑。
流霰覺得也許是自己看錯了,她怎么看到道士的臉一僵。
“挫骨揚灰...實在是...有些有違倫常。”道士說話居然磕巴了。
可齊小侯爺顯然是沒有在意那么多:“人都已經死了,甚至都已經凝練出妖氣要傷害人了,還管什么倫常不倫常!今天我請你過來就是要徹底解決這些禍根的。”
道士居然露出為難的表情,也沒了剛才的自信,有些為難的挫著自己的胡須:“若真的要這樣,估計還得等一些時日。”
“等?等到什么時候?”齊小侯爺心里那叫一個著急,“你是不是覺得錢方面有點問題,你放心,只要能徹底解決了,多少錢本侯爺都拿的出來。”
道士攤開手,打住了齊小侯爺的話:“不是錢的問題,只有月圓之夜,陰氣濃重之時,我才能將她們挫骨揚灰,以消除她們所有的怨念。若不是月圓之夜,就沒有那么濃重的陰氣去壓制她們的怨氣,恐怕不僅無法消除,不僅不能挫骨揚灰,還會讓主人遭到反噬。”
齊小侯爺自是最信這位道士的,這些年只要自己有個頭痛腦熱,睡不著覺的,都是找這位道士做法,然后就舒坦了。
所以齊小侯爺聽了他的話,連連點頭:“那就等三天之后的月圓之夜。”
“嗯。”道士依舊保持著仙風道骨的模樣,捋著自己的胡須,點了點頭。
可流霰就是覺得道士雖然表面裝的淡定,但實際上好像是松了口氣。
流霰一時間無法判斷道士的真偽,也無法去了解對方的真實水平。
靈機一動便想到了白露,白露沒有經歷過天雷,身上還有妖氣。
倒不如去拿白露試一試這位道士的真偽。
道士在侯府住了下來,而且是住在了離齊小侯爺最近的一間廂房里。
道士雖然來了很多次,但還是第一次在這里住下來。也是第一次碰到這么棘手的情況,棘手到不是一場法事,一點安魂香就能夠解決的。
齊小侯爺因為昨天的夢有沒有今天的事,好像把流霰給忘了,一直沒有去找流霰。
而府里的其他下人,自然也是忙著道士的事兒,也沒有去給流霰送飯,仿佛流霰被所有人遺忘了。
流霰用自己和白露之間特殊的聯系方式把白露叫了過來。
“所以你這么著急的找我過來,是讓我去試探那個道士的水平!”白露問。
“對,我得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流霰道。
“那你就不怕他是真的厲害,然后把我給收了。”白露問。
“你這么機靈,我不怕。”流霰搖了搖頭,但是看到白露有些失落,又覺得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