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人,一個是神,真的會一輩子幸福嗎?
可...即便是這樣,羅明心里仍然心存希望,仍然想去試一試。
羅母搖了搖頭,滄桑的眼睛里露出幾絲光芒:“終究是少年人,真好。”
“娘!”羅明知道羅母又在感慨,人總歸是老的,哪能永遠年少。
“娘是老了,做事喜歡瞻前顧后,你要是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堅持,那你便堅持吧。年輕人哪能這么輕易說放棄,哪能聽老人言?”羅母嘆了口氣,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往事,內心是無限的感慨。
“娘,我懂您對我的擔心,對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盡全力的。”羅明所表現出來的依舊是信心滿滿,可心里卻是在打鼓。
“好。”羅母點了點頭。
“我洗好了。”木休一邊喊著,一邊從門外走進來。
他一出口,說話就打斷了母子倆之間安靜又溫馨的氛圍。
“你們兩個年輕人聊。”羅母主動退了出去。
羅明還記得羅母說木休心里也藏著心事,可是前幾日木休還表現的挺開心,怎么今日就藏了心事?
“木休,你有什么心事?”羅明有些好奇的問。
“我!”木休當然不敢說這件秘密跟你的科考有關系,“我哪能有什么心事?頂多是怕我假扮師傅的事兒被師傅知道。”
“僅此而已?”羅明又問了一遍,因為他覺得木休心中的心事可能和流霰有關系。
“當然是了,要不然還能是我喜歡流霰?”木休簡直是口快,說完之后就心虛的捂住了嘴巴,眨了眨眼。
羅明露出無奈的笑。
“你可別誤會,流霰的確長得好看,但太冷淡了,我不敢接近。”木休想想流霰看自己時那清冷的眼神,他就覺得有點兒膽顫,美則美矣,猶如冰塊冷,冰冰的不敢靠近,怕是會凍傷了自己。
“那是你不了解。”羅明說了一句。
“是啊,你了解,你最了解。”木休的語氣酸溜溜的,“在面對男子的時候,除了你之外,流霰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你了解,你當然了解,就你最了解。我是沒機會了解了,也不想了解。”
木休簡直就是典型的吃飽了就犯困,而且天色也的確晚了。
“你去洗漱了嗎?”羅明踢了踢木休的腳,可木休已經倒在床上打呼嚕了。
羅明非常無奈,只能自己去洗漱。
木休睡得非常熟,甚至翻了個身。可對羅明來說,這又是無眠的一夜。心中藏著事情,怎么可能會輕易地睡著,翻來覆去,輾轉反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