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低調啊低調!同時羅明也覺得非常后悔,剛才就應該把事情都跟木休說了,省的他現在禍從口出,惹禍了不是!
“你居然敢罵我們!”這人也不知道是真的聰明,還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明明說的是他自己,他偏偏要帶一個我們。
“我可沒說你們,我只是在說你。”木休還梗著脖子和人家吵。
“誤會!”羅明立馬再次出來打圓場,“我這位兄弟就是隨口一說。而且他的意思表達錯了。我們是真的沒有什么獨到的見解,所以才不敢在諸位面前班門弄斧。還望各位海涵,不要與我兄弟二人計較。”
羅明一邊說著,一邊腳跟向后移,狠狠的踩了木休一腳。現場就要報復回來。
木休被踩了,也只能忍著,他好像意識到自己犯錯了。
“好啦,好啦,咱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旁邊果然有和事老的學子出來打圓場。
再次耗費了一番口舌,總算是將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羅明拉著木休就往樓上走,兩個人進了房間之后,羅明啪的一下就把門關上了,倒是嚇了木休一跳。
“我真的闖了大禍?”木休問。
“倒也不是什么大禍,就是我不想和他們發生口角。”羅明解釋。
“我當時就是一時氣不過,誰讓他說我們是鄉野村夫,就算我是,可你也不是啊,你可是第一名考出來的。”木休依舊有些憤憤不平。
“智者藏于胸,愚者出于口。這句話是你從哪里胡謅的?”羅明問。
“隨便想的。”木休道。
“你既然懂得這個道理,那還和他們吵什么。”
“這不是一時沒氣過嗎。”木休解釋。
“他們在討論的是朝中局勢。”羅明開始為木休解釋。
“我倒是聽出來了是朝中局勢,我就是沒太弄明白什么兩黨?”木休撓了撓頭。
“這是朝堂中的黨派之爭。但不論是哪一個黨派,都不是處于皇上的。而眼下這些學子個個都是揚言要支持皇上的。”
“那不是很好嗎?這天下不本來就是皇上的嗎?”木休好奇的問。
“你剛剛也說了,智者藏于胸,愚者出于口。更何況兩黨之爭已經這么多年了,不知道在哪里就會有他們的眼線。而且皇上尚且年輕,連皇上自己都不敢明面得罪這兩黨的人。眼下這些學子倒好,個個群情激奮,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為誰而來。這要是讓有心之人傳到了兩黨之人耳朵里,別說幫皇上清君側了,自己的前途恐怕都得斷送。”羅明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木休驚訝非常,開始非常非常仔細的打量起羅明,“你說你就是從小地方考上來的,怎么知道那么多呢?”
“我平時有留意京城里的消息。”羅明道,“城鎮鄉村里也有去京城做生意的,來往之間,我也會向他們打聽一些。”
“你究竟在想什么?”木休好奇的問。
“想的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那些。”羅明好似什么都沒說,但好似什么都說了,木休從羅明的眼神里讀到了許多東西。
“志向不凡呀!”木休拍了拍羅明的肩膀。
“你心中明白便好,這些事情不存在與外人道。”羅明囑咐,“我原本是不打算與你說這些的,現在與你說,也是怕你日后會惹麻煩。”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看到有學子扎堆兒議論朝政,我就躲著走。”木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