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還是被帶走了,因為是出于自愿,所以并沒有人押解流霰。
在流霰走在前面,差役在后面。
白露知道流霰是半仙,任務本來就是求死,是不怕死的,但看到流霰被這么多人帶走,心里還是空落落的,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擔憂。
白露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迎面就碰上羅明。
“已經被帶走了?”羅明問。
“對,已經被帶走了。”白露點了點頭,“會被帶去哪里啊?”
“刑部衙門。”羅明此刻已經穿上了官服,“我現在就過去。”
“你可千萬不能讓流霰受欺負啊!”白露墊著腳尖喊。
木休拍了拍白露的胳膊:“放心吧,有羅明在呢,而且流霰可是神仙。”
白露心里還是有些擔憂:“我有事兒需要出去幾天。”
“不是吧,你要去哪兒?”木休急著追問。
“我去接羅明的母親,這件事不許告訴羅明。”白露指著木休的鼻子。
“你這么關心他?”木休突然有些興趣缺缺。
“你好好的在家勤加練習,等我回來了就檢查。”白露說完又拍了拍木休的肩,就走了。
木休心里突突的不舒服,白露要去接羅明的母親回來,這顯然就是在關心羅明,為了讓羅明不再擔憂自己母親的是,白露怎么能這么關心羅明呢!
這成了扎在木休心中的一顆刺,左右都不舒服。
流霰被帶去了刑部衙門,按理來說,這件事應該由刑部尚書來審理。
可是刑部尚書在昨天下午就抱病了,甚至連今早的早朝都沒上。這一看呀,就是在逃避。
所以這擔子便落在了兩位刑部侍郎的頭上,左侍郎和右侍郎更是在這個時候來起了謙讓。其實還是在互相推卸,誰都不想理這個案子。
于是在最后關卡不得已的時候,左侍郎只能出面去教流霰帶回了衙門。
左侍郎先行一步也是有原因的,既然流霰是她帶回來的,那審理就應該交給右侍郎了。
于是這兩個人又在后面互相謙讓起來了。
秦高和趙翔兩個人站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互相謙讓,心中有想法可又不敢貿貿然的說出來,官大一級壓死人,不是說著玩的。
秦高是常太傅的人,而趙翔表面上好像和誰都沒關系,但背地里卻是齊丞相的人。
“兩位大人,眼看著時間都差不多了,總不能把這個案子拖到尚書回來再說吧。”趙翔實在是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