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直接劈開了箱子,拿到了里面的證據。里面放著很多東西,有賬本,有書信往來,還有人名冊的。
“這些真的能搬倒丞相?”流霰問。
羅明高興的點了點頭,將東西一一展開:“這個上面記錄的全都是丞相這些年買官賣官的人名和官職,這就代表著他私自買賣官職,枉法。這個上面是丞相府這些年來的進帳和支出,仔細查的話,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明的賬目,可以代表著他貪贓。”
“那這些呢?”流霰又指了指旁邊放著的書信。
只看書信的封面,可以看到是丞相和朝中其他大臣來往的書信。而且還有一些是在邊疆戍守的將領。
“這些可以斷定他結黨營私。”羅明心情沉重的道。
“這不是很好嗎?這么多罪一定能把他置于死地,你怎么還不高興?”白露明顯的感覺到羅明的心情好像并不是那么高興,于是好奇地問。
“我沒想到他做的事會涉及到這么多人。”羅明嘆了口氣,“如此一看,這朝中豈是因為丞相的存在而難以清明?是自身污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又怎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肅清的。”
羅明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想要肅清朝廷,簡直就是任重而道遠。
因為不干凈的人實在太多了,一樁案子就有可能牽扯出幾十位官員,而這些甚至只可能是冰山一角。
“原來是我自己想的太天真。”羅明怎么都沒想到剛剛應付丞相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真言。
“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流霰輕輕的拍了拍羅明的肩膀,“你只需要做現階段對的事情,對百姓好的事情就好了。”
羅明勉強扯出一個笑,點了點頭。
“哎呀,直接把他們都殺了就好了!反正就像你說的,他們貪贓枉法,結黨營私這么多罪,還能活嗎!”白露想的就沒那么復雜,既然是壞人,那就直接殺了。
“你想的太簡單了,有些罪是不能殺的。我看呀,就直接把這些證據都擺到皇上面前,讓皇上定奪。”木休躺在床上道。
羅明點了點頭:“對,事情的處決權還是在皇上的手里,我這就進宮面圣,把這些證據都擺到皇上面前。”
“我和你一起去。”流霰見羅明站起來,也立馬跟著站起來。
“外面危險,你好好在家。”羅明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外面此刻已經混亂。
丞相為了把這只箱子奪回去,已經是發動了所有的人在大街小巷的尋找。
而自己此刻冒險出去,無疑就是暴露在大家面前,可他還必須得出去。他必須得出去,可是流霰沒有必須出去的必要。
“我要與你共進退,我不是你的累贅。”流霰眼神堅定。
白露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多余了,于是往木休的身邊退了兩步:“我說句公道話,流霰可真的不是你的累贅,說不定還能反過來保護你呢,你還是把她帶出去吧,就算你不帶她,她也有辦法跟著你。”
“白露說的對。”流霰道。
“哎。真是拿你沒辦法,走。”羅明僵持到最后,也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注意安全!”白露在流霰和羅明的身后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