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休微微抿了抿嘴:“其實在第一次知道流霰的身份之后,我就有想過你和她之間的事。只是...你也知道我沒讀過什么書,想的也比較簡單,沒有想那么多,我只覺得你應該和其他人不一樣。畢竟你做到很多事情,許多人都沒有膽量去做。我還以為你即便知道了流霰的身份,也會與她相濡以沫。就算到最后不能長相廝守,那也能繼續保持如以前一般朋友的關系。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也許是木休有了同理心的代入感,他突然覺得人和神仙真的好困難。連羅明都退縮了,其他人又怎敢前進呢。
“你就把這些話說給流霰聽吧。”羅明轉著手中的茶杯,“讓她再多寬限我一天的時間。”
木休沉默的點了點頭,在臨走之前又一次確認的問:“你真的想好啦?”
“嗯。”羅明點頭,不再猶豫。
而白露此時正在義憤填膺的轉述著羅明的話:“所以他就是不可靠的,當初也是我瞎了眼,我還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呢。看來人類都是一樣的,男人也都是一樣的!話本子里那些故事,果然都是騙人的。”
此時的白露也非常有代入感,雖然是羅明和流霰之間的故事,但被騙的好像就是她自己一樣。
“你確定今天就讓他們走,那我現在就把他們的東西全都給扔出去。”
木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白露的這句話,一個‘他們’木休的心涼了半截兒,‘他們他們’自然也包括自己嘍。
木休的心涼歸涼,但該傳達的話還是要傳達到的,他現在也不敢再造次了,敲了敲門。
門本身就是開著的,白露和流霰同時回頭就看到木休一臉拘謹的站在門外,扭扭捏捏的。
白露拿出了一致對外的神態,即便是面對沒有得罪他的木休,也表現出了不友好:“有話快說,沒事兒就滾!”
木休暗自里捏了一把冷汗,自己一個人要面對兩位大祖宗,這可真是難死了。
“有事,就是...能否寬限一天的時間,明天他就會去外面找房子,我們就搬走。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我們還帶著伯母,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就搬走。”木休覺得自己機靈壞了,居然能想到拿伯母出來當擋箭牌。
流霰果然心軟了,雖然她現在氣惱羅明,但是羅母對她一直都很好。
“看到他真是鐵了心要走了!”流霰冷著一張臉。
木休現在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出,心里在想:你不也是鐵了心要趕他走嗎。
“行,我就寬限他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必須要搬走,而且我明天也不想再看見他。”流霰賭氣的說。
木休突然露出了一抹笑,仿佛是輕松的,許多脫口而出:“這次你倆說到一起去了,羅明也說他絕對不會在你面前露面兒的。”
白露一個眼刀飛過去,狠狠地剜了木休一眼,木休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縮了縮脖子。
“連句話都不會說,還不快滾。”白露氣惱的把木休給轟走了,順便直接將門帶上,弄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