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這次走的毫不留情,她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多看羅明一眼。
白露也是緊追流霰而去,追了幾步之后又拐回來,看著一臉頹然的羅明,又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絕情的話,做的那些絕情的事,即便再頹然也沒有任何的同情之意。
“你的眼光還不如伯母的半分,要是伯母知道你現在做了什么事,即便在陰曹地府她都沒有心情喝孟婆湯。”白露說完之后又瞄見了羅明手中緊緊握著的鐲子,忍不住冷嘲熱諷,“你處理好了伯母的事就趕緊走吧,我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羅明面對白露這樣毫不留情的話,他沒有任何立場,也沒有任何資格去反駁。
流霰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她即便強迫自己不去想羅明,可思想還是忍不住的往他的身上飄。
有時候你越不想一個東西,越是控制,你就越忍不住去想。
流霰索性也不在控制自己的思想,任由它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
流霰在想,仔細算一下,她和羅明兩人已經算是互不相欠了。
羅明之前自以為是地闖進她的生活,非得要救她,還和她簽想那些可笑的契約,說是以后不能再輕易尋死。
流霰當時只覺得羅明是累贅,是障礙,是自己成仙道路上的一顆絆腳石,恨不得將他踢的遠遠的。可是有些話又不能輕易的說出口,直到最后互相坦誠,羅明才明白了她尋死的目的。
可羅明明明已經知道自己不會真的死,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第一想法將自己護在身后,用他的命保住了自己。
所以流霰知道,自己從此變欠了羅明一條命。
可是林林總總算下來,她替羅明擋過一次災,幫助羅明挨了一次難。兩次的死亡經力都用在了羅明的身上。
所以準確的來說,羅明現在還欠自己一條命。
可是流霰現在已經不想去計較這些了,兩個人已經是形同陌路了,所以扯平了,只要自己不欠她的,那就代表扯平了。
流霰一直安靜的坐著,不曾說話,一直到了天黑。她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緩緩的回過神來,慢慢的看向窗外,發現天色已經黑沉沉。
“他走了嗎?”流霰問。
白露點了點頭:“我們回到屋子里沒多久,他就去外面買棺材了,隨后便看到有人抬著棺材把伯母帶走了,我看到羅明走的時候手里拿著包袱,然后就沒回來過。應該是已經徹底離開了。”
流霰點了點頭:“走了好,總算是徹底走了,從此之后我便可以安心地完成任務,繼續修煉。我的目標可是做神仙,誰都不可以動搖我的這個目標。”
“對,你是最有目標,最有追求的。這些俗事根本就不應該來打擾你。”白露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