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師傅,那就沒做到愛生,那她也就不用尊師了。而且他這個師傅并不會為了徒弟的成就而高興,而是一味的否定徒弟的能力,怎么覺得都是帶著幾分嫉妒的色彩。
白露第一眼看見玄清道長,就知道他們倆氣場不和,絕對要來個爭鋒相對的場面。
“你這小娃娃,披著一張人皮,就是不知這身人皮之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玄清道長憤憤不已。
“我這人皮之下到底是什么關你何事?不過我可以確定,你這人皮之下,絕對沒安一顆好心。”白露簡直是把自己看過的所有話本子里面罵人的話都用了出來。
木休在一旁輕輕的扯了扯白露的衣袖,希望她嘴下留情。
白露不耐煩的扯了一下:“你別扯我,我這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白露沖著木休怒吼了一聲,緊接著又把炮火對向玄清道長:“你說你都這么大年紀了,能不能要點兒臉?木休以前的確是用過你的身份招搖撞騙,但是——他被封為國師的時候,皇上明明確確的寫著是封木休為國師,而不是玄清道長。所以在這一點上,他沒有用你的名聲,他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而且這些本事都是我們兩個一點點琢磨出來的,跟你也沒有任何關系,你從來都沒有教過他。”
白露越說越激動,木休終于是忍不住了,對面的人好歹是他的師傅,就算是沒有教過他,從來不喜歡他,不待見他,但也讓他長這么大了,就算無功,但也不過呀。
“白露夠了,不準你這么侮辱罵我師傅。”木休居然擋在了他師傅的面前。
白露用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木休,有些微微失望:“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你居然向著你師傅,難道我說的這些不是事實嗎?我不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嗎?”
“白露,你說的都對,但是...”木休一時間無法解釋,向前走兩步,抓住白露的胳膊,小聲的湊在她耳邊道,“他好歹是我師傅,就算他從來沒有教導過我,也不怎么待見我,但他還是給了我一個避難所,給了我這么多師兄弟,讓我能夠開心的長大。”
“反正你就是覺得我罵錯了唄!”白露更加委屈了,第一次因為木休哭的泣不成聲,“我就不該管你,我就不該理你!我就不該替你說話!”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木休知道白露是在替自己說話,是在替自己委屈,但這個語氣有點太沖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你難道不是在責備我嗎?”白露問。
他們兩個人爭吵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羅明在房間內已經被驚醒,想出去看看什么情況,可卻只聽到了白露和木休的聲音,便以為是他們兩人在吵鬧。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自己也不好插手,于是就躺在床上閉目凝神。
“我不是在責備你,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白露,你明知道我這個人嘴笨的,你就別再為難我了。”木休解釋半天也解釋不清楚。
“你們兩個夠了!木休,你今日便辭去一切職務,處理好山下的事情,隨我回師門接受懲罰。”玄清道長聽著他們二人的爭吵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亂的不得了。
白露聽了這話就急了:“你要走?”
“我不走。”木休立馬解釋。
“你不隨為師走,那你這是要徹底叛出師門!”玄清道長聲音嚴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