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休知道羅明的囑咐不是沒有道理的。
自己挨了三刀六洞還了所學的道法,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如果師傅真的要反悔的話,他甚至都沒有抵抗的能力,都沒有保護白露的能力,如果兩者相互立個字據,還能有個憑證。
果然還是羅明想的周到,白露有些慶幸自己在走之前來近了羅明一次。
羅明總覺得心里不安,看著木休走遠的背影,他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可是究竟會發生什么事呢?羅明一時間又說不清楚。
羅明甚至不明白,自己心里的這股不安,到底是在為木休不安,還是在為自己不安。
羅明這些天一直在試圖從常建的身上找到突破口,這幾天也總算是有了進展。
他已經和常建成了好朋友。雖然常建常常說以他們二人的關系,很難成為莫逆之交。
但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是來的如此奇妙,嘴上說著可能不能成為好朋友,但實際上慢慢的卻成了相互信任的朋友。
就好比常建就已經將自己一直以來的苦惱告訴了羅明。
常建的苦惱自然是自己還無法完全把握住手中的賭場,賭場中有幾本神秘的賬本他總是看不了。
然而這幾天,說來也是巧合,那些原本就已經有些老的管事人突然生了病。
位子上有了欠缺,常建就趁機掌握住了那個神秘的賬本。
常建平常也是看賬本的,他對記賬的方式也有所了解,可是看著眼前的這本賬本,總是覺得哪里古怪,好像看不懂,又好像能看得懂。
常建想來想去,想來想去,就只能找到了羅明,和他一起琢磨賬本。
羅明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也許這個賬本有一個譯本。”
常建一愣,顯然沒有聽懂羅明的意思。
“你看這上面記得東西牛頭不對馬尾,根本就不是賬本,到像是隨意寫的一本字典。”羅明隨手翻開一頁指了指。
只看到這賬本,雖然是按照記賬的方式橫豎劃開,而且每個字他們也都認識,但是這些字組合排列在一起卻是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從哪里得來的錢,這些錢又去了哪里。
“我認為這肯定是一些代號,說不定有一本書可以破解這上面的字。破解完了之后,就是真正的收入和支出的銀錢流動。”羅明之前毒案綜的時候,看到過有人用這樣的方法記載賬本。
就是為了把那些來歷不明的錢記錄下來,卻又不想讓別人看懂。
“原來是這個意思,那會是什么書作為譯本呢?”常建道。
兩個人都察覺出了不對,如果真的只是一本簡簡單單的賬本,為什么作為老板的常建都無法隨意翻看,為什么偏偏要用這樣隱秘的方式來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