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霰直接闖進了賭場,那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別人一看就知道是來找事兒的,自然有人上來攔,可是流霰三兩下就將這些人給撂倒了,一路沖到了常建面前。
“常建,你還記得我嗎?”流霰接開門見山。
常建怎么可能會不記得流霰呢,這張臉實在是太出眾了,這個氣質也實在是太出眾了,簡直讓人過目終身難忘。
“當然記得,你還贏過我。”常建說完之后,又恍然想起流霰還是羅明的心上人。
想到這一點之后,常建原本帶著幾分意氣風發的神情突然就萎靡了,為他也因此聯想到,流霰很有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還記得我就好。既然你還記得我,那你就應該知道,你曾經說欠我一個要求。”流霰道。
“記得,你說。”常建道。
“配合我把羅明救出來。”流霰對常建耳語。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常建環顧了一下四周,沖流霰使了個眼色,帶著流霰走出了賭場,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隨后露出抱歉的神情:“我不是不想救,但是我恐怕做不到。”
“你難道還想欠羅家一條命嗎?”流霰目光凌厲的看向常建,“羅母就是被你妹妹害死的,你不應該不知道吧?難道你還想再害死羅明嗎?”
“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也不是我的本意。”常建有些著急的想要解釋,可似乎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憋的臉通紅。
“那你的本意是什么?”
“我是看不慣我父親貪贓枉法,欺上瞞下。可我也只是好奇那個賬本上面到底記了什么,也從來沒想過真的讓他去死。”常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終究還是做不到平靜的看著他身首異處。所以我就直接把賬本交給了羅明,我不想參與其中,但是我也沒有想過包庇他,我只是不想參與。可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他居然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提早知道了這個消息,做好了下一步準備,直接污蔑了羅明。”
“原來是這樣。”流霰恍然明白過來,并不是眼前的常建陷害的羅明,羅明也并沒有相信錯人。
只是作為兒子,他沒有辦法親手把自己的父親送上斷頭臺。作為子民,他沒有辦法,任由一顆罪惡的種子繼續發展。
所以他選擇了視而不見,把這一切交給羅明做決定。
卻沒想到這顆罪惡的種子早就已經在他的身邊安插了人手,將他的行動摸得了如指掌,從而實現了反殺。
“我知道我們家欠羅家一條命,所以我是更不可能陷害羅兄弟的。”
“那你愿意配合我救他嗎?”流霰問。
“我當然愿意,可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常建道。
“賬本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只有有了賬本,才能對自己手中的財產清楚明了。所以我相信你父親絕對不可能把那本舊賬冊徹底毀掉,就算真的毀掉了也肯定還有副本。”
你說的這句話給了常建靈感,的確是這樣,常太傅本身就是一個事事求明了的人。如果真的賬本被毀了,就相當于把自己手中的財產弄得一團糟,常太傅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