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的確沒有人要勸他回頭,所有的師兄師弟們都是沉默著。這番沉默稱的整個道觀如死城一般寂靜。
仿佛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格外清淺,讓人不可聞。亦仿佛這些人都像是沒有呼吸一般,他們看不見自己兄弟正在受的磨難,也不愿意出言求情或者是拯救。
是冷漠的,仿佛每個人的臉上心里都刻著‘冷漠’兩個字,互不關心。
“你可是他大師兄,就由你去執行吧。”玄清道長當然不會親自動手,因為血會臟了自己的手。
他直接把匕首遞給了端著托盤的弟子,而這位弟子是重為弟子當中最大的一個,也是木休最尊敬的大師兄。
木休剛進道觀的時候,年齡尚小,這位大師兄對他諸多照拂,可是今天這位大師兄一直低著頭,沒有和他進行眼神對視,也沒有跟他說一句話。
大師就拿著匕首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怎么可以呢?這是他的師弟呀,他怎么能做到用匕首插透他的身體。
“師傅,徒弟...”大師兄直接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師弟他也許是被外面的世界迷昏了眼,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大師兄開口為木休求情,然而如果不是讓大師兄自己去執行的話,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為木休出口求情。因為師傅太讓他畏懼了,他害怕。
“恐怕是你被膽怯迷了眼。”玄清道長咬牙切齒,直接踹了大師兄一腳,“他,你的師弟,今日便要脫離師門,再也不是你的師弟,還不快點兒去執行,你個廢物!”
玄清道長踹了大師兄一角,大師兄直接撲倒在了木休的面前。
木休只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大師兄,大師兄一向是最溫和的,甚至都不敢殺生,怎么敢拿匕首往自己身上插呢。
“師兄,沒事兒的,你來吧。”木休伸手扶起大師兄,握緊了大師兄的手,也讓大師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木休,你快向師傅求求情,你說你不敢了,就沒事兒了。”大師兄依舊是聲音顫抖。
“我已經準備好了,師兄快來吧。”木休不松手,馬上要被執行酷刑的木休,反倒是比大師兄還要冷靜。
大師兄依舊是嘚嘚瑟瑟的,木休只能發很一般的,抓著大師兄的手,朝自己的胸口刺了過去。
可是由于力道有限,匕首并沒有刺透胸膛。
“三刀,六洞。”玄清道長輕輕的在一旁說。
“師兄,你快點兒。”
“啊!”大師兄是真的受不了了,拿著匕首使勁的王木休的身體里一捅,真的是留下了兩個洞。
木休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大師兄像是要一鼓作氣,他狠狠地拔出了匕首,繼續尖叫著朝木休的胳膊,大腿上刺了過去。果然是三刀,六洞。
木休只覺得是撕心裂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