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明明聽到了,而且我們還簽了契約。”木休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已經被血浸染的契約。
“是嗎?我可沒簽過。”
木休不信的指給他看,卻發現原本應該寫著玄清道長四個大字的地方此刻已經空空如也,原來玄清道長所使用的墨有問題。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木休直到此時此刻才徹底看清他師傅的真面目。
“哼!別說這上面沒有字,就算這上面真的有字,我也大可以說是你模仿了我的字寫的。”玄清道長挑了挑眉,那是對年輕人無知的不屑,“木休,你實在是識人不清啊。”
“臭道士,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白露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將所有的法力集中在自己的法器上,孤注一擲的用長劍劈開了天羅地網。
可這一下下去,白露瞬間脫離,只覺得渾身無力。
玄清道長被白露的爆發力嚇得后退了一步,被反噬的吐了口血。
“小妖怪,我看你還能折騰到幾時!”玄清道長說完之后又念了個法訣,瞬間無數的符咒朝白露飛去。
“不要。”木休大喊一聲,使勁了全身的力量朝著白露護過去。
流霰站在城外,遠遠地看到羅明被兩個差役壓著走了過來。
“我和你一起去。”流霰道。
“你不是著急去追白露嗎?你趕緊去找她吧。”羅明的形容有幾分狼狽,他已經換上了囚服,脖子上還帶著枷鎖。
“你放心,我轉瞬就能到,我想先看看你。”流霰非常不放心羅明,看到他被重重的枷鎖禁錮住手,只覺得非常心疼。
兩個差役給了羅明和流霰單獨說話的時間,走的遠了一些,流霰當即就要使用法術把羅明身上的枷鎖打開,羅明攔住了她。
“這不合規矩。”羅明道,“接下來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也不能讓其他人為難。”
主不甘心的皺著眉頭,還是使用了法術,而只是給羅明身上的枷鎖減輕了重量。
羅明感覺到禁錮自己的枷鎖輕了許多,也沒再說什么。
“木休走之前,我心里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如今白露也跟著追了過去,那里終究是道觀,你還是趕緊去找她吧。”羅明既不想讓流霰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也不想讓流霰跟著這一路受罪。而且他心底那股隱隱的擔憂是真實存在的,他怕白露和木休也會出事。
“好。”流霰點了點頭,直接割斷了一縷自己的秀發,在上面施了法術,將它塞進了羅明的懷里,“不準把這一縷頭發丟掉,我還要帶著白露和木休去找你。”
“好。我在那里等你們。”羅明看到流霰眼角有著隱隱的淚光,笑著安慰她,“戰場也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拋頭顱灑熱血,也是非常豪爽的。”
“嗯。”流霰點頭,“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就算是為了我。”
“好。”羅明帶著淡淡的笑,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