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羅明點了點頭,突然想到剛剛流霰沒說完的,被自己打斷的話題,“你剛才說有人來陪我,誰呀?”
“常建。”
“怎么是他?”羅明這下感覺更加疑惑了。
“他大義滅親,皇上赦免了他的死罪。發配,流放和你來的是同一個地方。”流霰已經徹底給羅明清理完傷口,也包扎結束。
流霰輕輕地提起衣領,為羅明穿上衣裳。
羅明這一動流霰才看到,原來羅明的手臂也受了傷。而且這傷勢已經從手臂延伸到了手掌,整個手掌都是用白紗布裹著的。
“你這場戰事打的這么激烈嗎?”流霰皺著眉頭,帶著幾分責備,又帶著難掩的關心。
羅明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手已經被完全包扎,也系不上腰間的腰帶。
流霰只能伸手低頭為他系腰帶,這個角度羅明一低頭,便可以嗅到流霰發現的清香。
眼前的流霰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漠,梳理多了幾分人情味兒。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如何了幾分,甚至比平常都多了幾個表情變換。
羅明一想到流霰這些變化都是因為自己,心里激昂萬分。
流霰系完腰帶之后,一抬頭便看到羅明正對著她傻笑,忍不住伸手錘了一下羅明的額頭。
“想什么呢?笑的花枝亂顫的。”
“在想你和初相見時都有哪些差距。”羅明直言不諱,“我還記得木休曾經說過,你為人冷淡,雖然好看,但卻不敢讓人靠近。尤其是對其他男子,總是帶著幾分疏離,甚至不想搭理。但是對我又格外不同。”
“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流霰忍不住懟了一句。
“是啊,我也覺得木休那個時候說的不對,所以我根本就不信。”羅明笑著湊近了流霰幾分。
流霰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變。
羅明又緊接著道:“可是我現在覺得木休說的是對的。”
流霰反應過來羅明是在調侃自己,忍不住用胳膊肘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都受這么嚴重的傷了,還有功夫打趣我。”
流霰用胳膊一刀,羅明瞬間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捂著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呦哎呦的直咳嗽。
“沒事吧?我沒使這么大的勁兒。”流霰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
羅明咳著咳著就笑了起來,一開始是在憋笑,隨后實在憋不住了,笑著笑著又咳嗽了起來,大概是笑的太厲害了。
“好啊,這個時候還騙我。”
“沒有,沒有。你惱羞成怒似的表情太可愛了。”羅明立馬伸手攔住了流霰,一邊咳一邊笑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