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轉年春天的時候,情況才有了變化。
天氣剛回暖的時候,氣溫總是會不穩定一些時間,可能今天還穿著大衣,第二天就恨不得只穿著短袖短褲了。
連著見了幾天大太陽之后,這天的溫度尤其的高。
從蘇北看了一眼外面一絲陰云都沒有的天,終于把去年秋天到來之前買的那條裙子拿出來了穿了。
當時買的時候,雖然還是夏天,但是拿到衣服時接連的陰雨天讓她實在是找不到穿裙子的機會。
畢竟下雨天穿裙子實在太麻煩了,就算不說十分容易就會打濕和弄臟的裙擺,單單是沒有固定方向到處亂吹的妖風就很讓人頭疼了。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恨不得自己長一千只手,才能壓住傘面,不讓它被狂風吹的翻折過去,要是還想讓她騰出手來夢露一樣壓住四處亂飛的裙擺,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任務。
所以說,裙子還是要晴天穿嘛,尤其這種足夠長卻又足夠露的裙子,在太陽下面看著才好看。
從蘇北想著,果斷換上了那條有著考究裁剪的吊帶裙,涂了個防曬就出去了。
白天的時候倒是沒什么問題,到了晚上的時候,從蘇北就后悔了。
太陽一下山,氣溫就一下子降下來了,傍晚寒冷的空氣纏繞著她裸露在外的肩頸,手臂和前胸,讓人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
更不巧的是,從蘇北前一天晚上回家的時候正好還把平常總放在公司的那件外套拿回去洗了。
這下可麻煩了,從蘇北于是索性決定早點下班,回家泡個熱水澡去。
她一路開著暖風開車回了家,卻發現自家的廚房竟然亮著燈。
聽到響動的鄭淮南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看見她,臉上有些驚訝,“你怎么回來這么早?”
從蘇北看到他在這里也很意外,但還是先回答了他的問題。“太冷了,受不了。”她如實說到,“但是你怎么也回來這么早。”
“不對,你今天怎么過來了,都不說一聲的。”從蘇北想著,猛一下我都以為我們同居了。
“難得下班早,心血來潮想做頓飯吃,”鄭淮南聳肩,“總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
“也是,”從蘇北點點頭,這話說的確實沒什么問題。
“那你先去洗澡吧,飯馬上就好。”鄭淮南說完,轉身回了廚房。
從蘇北點點頭,趕緊就拿了浴袍進了浴室,她確實還沒暖和過勁兒來,就連腦子都有點兒轉不動了。
結果在浴缸里泡了一會兒之后,她忽然反應過來了,不對啊,鄭淮南想做飯,怎么不回他自己家做?
今天好像也沒說要一起吃飯啊....
她帶著疑惑泡完了澡,照例收拾好浴室,吹干了頭發,這才裹著浴袍出了衛生間。
洗完澡身上暖洋洋的,真是讓人心情不錯,她想著,然后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不請自來的鄭淮南。
她有些遲疑的開口,“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不是啊,為什么這么問?”鄭淮南此刻已經摘下了圍裙,甚至還換了衣服,身上的襯衣一點褶子都沒有。
“不是什么特殊日子,為什么你擺出了這副架勢來?”從蘇北一臉懷疑,沒事跑自己家里做燭光晚餐?
“就心情好啊。”鄭淮南說,“不是說了心血來潮。”
“坐下先吃吧,”他又說,“難道你不餓嗎?”
從蘇北不說話,她乖乖坐下了。
是的,確實是餓了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