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是。是我自作孽。”鄭淮南咬牙切齒。
從蘇北沉默了一會兒。
“你這樣,感覺很幼稚。”她隨后這樣點評道,“和你之前一直維持的成熟都市精英的人設格格不入。”
鄭淮南語塞,一把把人拉進懷里,堵上了她的嘴。
我還能怎么樣,他心里想著,明明已經被拒絕了,還要不斷的剖白自己的心。
這未免也太賤了。
難道我就不能稍微留點自尊了嗎?
然而從蘇北在喘息的空隙里,說了這樣一句話:“你坦誠的樣子,真讓我喜歡。”
......行吧,那就不要自尊了,鄭淮南于是瞬間決定,為了能盡快上崗!
從蘇北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低低的笑了出來。
鄭淮南于是又親了上去。
就不能讓她說話,他想著,不然總是要給自己找別扭。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這次的動作免不了有些粗暴。
從蘇北也由著他。
說實話,她心情不錯,所以也愿意縱容鄭淮南。
已經記不起有多久沒有人為自己出頭了.......從蘇北在心里這樣想著。
她一向獨立,很少需要別人替自己處理什么問題。
尤其是父母離世之后,就更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站在自己這邊了。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從蘇北也一向習慣了。
就像她習慣了在所有關系里,都做那個掌控和支撐的角色。
所以像這樣讓人替自己出頭......還真是很少了。
感覺竟然意外的.....還可以。
從蘇北不由的又心軟了,連帶著對鄭淮南的態度也沒那么苛刻了。
而作為一個善于抓住機會的人,鄭淮南自然順桿爬了上去,并在不久之后,再度取得了登堂入室的權力。
這種感覺很不錯,鄭淮南表示,就連本以為會有些困難的自我剖白也做的得心應手了起來。
當他充沛的感情克服了作為戀愛新手的不適應之后,自我表達就變得容易了起來。
這是鄭淮南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因為他此前并不覺得,自己還有這樣的感情。
“你是我的初戀,”鄭淮南于是這樣對從蘇北說道。
從蘇北不客氣的大笑了起來。
“你從哪里學到的土味情話,”她只當人在開玩笑,又不是沒談過戀愛,糊弄誰呢。
鄭淮南嘆口氣,也不辯解。
這是他最近又新習得的經驗之一:有時候你對別人說出自己的心意,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表達的愿望,而不是一定要別人接受。
日久見人心吧,他一邊信心十足的想著,一邊打開了燃氣灶。。
從蘇北盯著他從容的背影,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怎么覺得,好像,最近,鄭淮南出現在自己家里的頻率太頻繁了一點?
而且......
她皺著眉頭,對不知道第幾次不請自來,出現在自家廚房里的鄭淮南說,“怎么我記得,當初分開的時候,你是把鑰匙還給了我的?”
后來我也沒再給過你啊。
鄭淮南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這不是我當初以防萬一,另配了一把嘛......”他舔著臉承認了,手里炒菜的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