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是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難道要讓自己就這樣相信這種浪子回頭的戲碼?
然后呢?等到自己動了真格,他又固態萌發,抽身離去,留自己站在原地,像個傻逼?
尤其是還在上次的嘗試已經失敗的前提下。
明明都是一個人,難道時過境遷,就會有不同的結局嗎。
這種話從蘇北是不信的。
所以,即使有膽量再和鄭淮南嘗試一下,也不能是現在。
至少要拖到自己心甘情愿,當個傻逼也不怕的時候才行。
從蘇北想著,再等等看吧。
于是,這頓飯依舊吃的和諧而平靜。
兩個人都假裝之前的試探沒有發生過,依舊心無芥蒂的躺在同一張床上。
夜深了一些的時候,鄭淮南從背后把人攬進懷里,低低開口:“過兩天搬個家吧。”
他的態度好像很隨意,但是刻意壓低聲線勾引人時震動的胸腔卻讓懷里的人頭皮發麻。
從蘇北往外掙了掙,卻被人更緊的抱了回去。
原來在這里等著我嗎.....
從蘇北想著,嘆了口氣,“沒必要啊。”
“我在這里住的挺習慣的,也懶得再另外找房子了。”從蘇北說。
她可能是那種習慣了一個地方就不愿意動的人,“在哪里住著不一樣啊。”
更重要的是,這樣子,反而能安那些人的心。
覺得自己拿人手短,就不會和城南牽扯不清了。
雖然這種牽扯,從來都不是她決定的。
鄭淮南嘆口氣,很怕她多心,但是又不得不解釋。
“要是別人的房子也就算了,但是要是城南家的,還是搬走比較好。”他說
“倒不是我吃醋啊,”他急忙分辯,吃醋也不能說啊,“是城南那邊最近又挺折騰的,我怕搞不好會影響到你。”
“哦?他那邊出什么事了?”從蘇北來了興趣。
城南自從上次和她約睡未成之后,一直杳無音信,這實在不符合他的風格。
但是從蘇北又不想在他身上浪費哪怕一個腦細胞,所以就默認為他終于是頭腦清醒,打算放過自己了。
后來能和陳予陽正常交往,不受干擾,也再次讓她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他啊....孩子都有了。”鄭淮南輕笑了一聲,心里是說不出的鄙夷。
“剛知道的時候,城南和家里大鬧了一場,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最后又安分下來了。”
“那孩子生下來就體弱,他也是跟著各種檢查跑醫院,看著上心的不得了,大家都以為他就此收心了,結果現在孩子沒什么事了,他又鬧起來了。”鄭淮南說。
“鬧什么?”從蘇北打個哈欠問。
“誰知道呢,反正不都是那點兒事,我也沒留意。”鄭淮南含糊過去了。
其實作為少數的消息靈通者,他是知道的,據說成南要和家里脫離關系,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
至于這個人是誰,就算別人不知道,鄭淮南卻再清楚不過了。
他看著懷里人烏黑的發頂,瞞下了這個消息。
“是嗎,我竟然一點兒風聲也沒聽到。”從蘇北完全不知道這瓜其實已經吃到自己頭上了,感嘆了一句。
肯定不能讓你知道啊,鄭淮南想,成南一是要瞞住你,二是肯定要想辦法護住你啊。
只有在這一點上,他才像個男人,他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