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苓窩在路非雪的懷里,指揮他穿梭在混亂的人群中,跑向司夜玄的位置。
之所以不干脆明了地跑過去,是為了避免墨染記仇,直接飛到目的地等他們送死。
雖然她整出動靜來牽制墨染,但能牽制多久就難說了。
因為墨染出現得比小說里寫到的還快,他算是個不定時炸彈。
莊苓正想著事,突然看到曲瑤要像劇情里寫的那樣,以身為司夜玄擋殺招來增進男女主間的感情戲時,她怎么可能會允許劇情順利往下推?
一旦劇情開始偏向女主,女配做什么都會受制裁。
之前她反擊女主總受挫時,她就明白劇情絕不能成型。
本來就沒有優勢,怎么能變得劣勢。
莊苓快準狠地投擲出手中的匕首,精確擊歪了魔修偷襲向司夜玄的暗劍!
司夜玄聽到背后有尖銳的利器撞擊聲響起時,迅速回過身去。
當他拉退擋在他背后的曲瑤的同時,他一劍刺穿差點偷襲成功的魔修!
隨即他伸二指念口訣,憑空召回受力而倒飛不見的匕首時,又有魔修想來偷襲他。
司夜玄蹙眉,右手揮長劍橫掃八方,浩然劍氣震退無數欺身而來的魔修后,他左手握住受召飛來的匕首,心里沉了幾分。
雖然他知道修道貴在修緣,但他沒想到他贈給她保命的匕首,會成為她擲來保他命的匕首。
這一切是機緣巧合,還是緣分天定?
司夜玄心里清楚,他更傾向后者,也希望是后者。
莊苓看到司夜玄能掐訣召回匕首的時候,她僅是眉尾微挑,什么都沒有說,也沒有表現出驚訝。
因為她知道在小說里,能受到意念控制的武器,必定會是法器,而法器的價格還蠻貴,屬于有價也未必能買到的稀缺道具。
無論司夜玄抱著什么樣的心態來贈予她,都不會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因為她已經認定路非雪,更會陪著路非雪一起成長,絕不會像女主一樣急功近利地抱現成的大腿。
莊苓清楚路非雪心思細膩,她能察覺到司夜玄待她的變化,她家路大神肯定也能發現。
偏偏他什么都不問,乖巧得像是男德院校畢業出來的三好學生。
莊苓窩在他的懷里,看著他聽從她的指揮,毫無芥蒂地往司夜玄的位置跑去,粉白指尖不由地輕摸著她衣襟里暗藏他親手繡出的苓字筆畫。
那一層又一層的衣襟里,逐筆畫緩緩撇捺成型,他不好意思幫她穿衣,便用了幼童學筆畫的方法來教會她如何穿衣。
莊苓現在穿著的男裝,是他聽了她的話后,不僅不問東問西,還熬夜為她趕工出來的成衣。
路大神全心全意對她好,她不可以傷他的心,讓他亂想她和司夜玄本來就沒有什么的關系。
即使她已經告訴過他,她和司夜玄都說過什么話,又拿到了什么東西,但她仍舊放心不下她的路?悶葫蘆?大神?非雪。
當他抿唇不語時,都是他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卻沒說什么話來為難她。
這不好,感情的事不能沉默,也不能出現回避的裂縫和隔閡,更不能放任矛盾的悄然衍生。
莊苓思索再三,決定用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方式去安他的心,順帶為自己斬斷勢頭不對的爛桃花!
當他跑到司夜玄的附近停下,放她踩在地面的時候,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去吻向他的薄唇,于紛雜的戰亂中堂而皇之地宣告她和他的關系。
路非雪猜到她為什么會這么做的時候,不再拘泥禮數,存著私心地回吻過去。
因為他家小姑娘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優秀,他好怕他會配不上她。
之前他師父所說過的話,他一直記在心里,時時想,時時痛。
路非雪不怕自己沒得選,他只怕她沒得選,也怕她會被其他男人給拐跑,轉頭就不要他了。
與其擔驚受怕,不如順勢,借小姑娘的主動索吻,廣而告之地向所有人表明,他家小姑娘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