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的早晨,忘記關掉的鬧鐘如同往常一般響起的一瞬間,一只大手從天而降,轟的將它敲的四分五裂。
做完這個的帕克對此竟毫無所覺,只是在呆了一會后起床機械的走進洗手間,拿起一管牙膏,輕輕一捏。
嗤!牙膏頓時呲了老高,年輕真好!
到這個時候,帕克依然沒有清醒過來,他隨緣的在鏡子上刮了一點牙膏,然后便準備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洗漱。
然后,水龍頭斷了,毛巾桿掉了,門把手也被拽了下來,這靈異的早晨嚇的他褲子都沒提好就沖出了洗手間。
怎么回事,有人故意提前弄壞了洗手間,想要整我?
坐在床上,帕克整個人都不好了,縮著腦袋聳著肩,仿佛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滿滿的惡意。
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然而粘在手上的牙刷水龍頭,角落那只腳步聲比本叔還要重的蜘蛛,以及窗口吹進來的聲音堪比颶風的微風。
這一切,都在清醒的告訴帕克,不是做夢,而是世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自己的聽力變得好的出奇,甚至在這里都能聽到樓下本叔的呼吸聲,雖然隔了一層樓,可是那聲音卻就像在耳邊響起一般,如此的清晰,如此的有力。
不,好像哪里有些不對,這不像是本叔,聲音太年輕,而且太近了,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就在身邊。
帕克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自己房間的角落,此時正有一個人躺在角落的椅子上,張大了嘴巴看向這邊。
“文!?你怎么會在這里?”
沒有想到自己房間會有別人的帕克嚇的差一點跳起來。
而對面商文也適時的擺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早上好,彼得,昨晚梅嬸給我打電話,說你好像遇到麻煩了,讓我過來一趟,我就來了,不過進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但是有些發燒,所以我就沒走,而是在這里呆了一夜……”
兩個意思,梅嬸邀請了,所以我不是自己闖進來的,而且我是因為擔心你才留下來的,怎么樣,夠意思,夠兄弟吧。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兄弟,告訴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你會這樣?”
洗手間水龍頭壞掉的流水聲還沒有停止,鬧鐘的尸體也在無聲控訴,就連牙刷也還死乞白賴的掛在帕克的手上。
“我,我也,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聽到商文的話,帕克也沒有辦法說出趕對方走的話,只能干巴巴的干瞪眼不知道怎么解釋。
“我昨天晚上回來,就有些不舒服,然后,不知道怎么,就這樣了,我好像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帕克不是有意隱瞞,實際上,他自己也沒有辦法把這一切跟自己被蜘蛛咬到了這件事聯系到一起。
畢竟,他才剛睡醒,腦子還有些遲鈍。
這時商文卻直接把手機舉了過來,“先等一下,彼得,這個視頻里的人,是你吧?”
商文的手機里正在播放一段視頻,一節行駛的地鐵車廂了,一個大男孩先是跳起趴在了天花板上,然后落地貌似無辜的把一個女人的外衣扯碎,隨后一個人干翻了四五個大漢,還徒手拆了地鐵上的一根手扶桿。
視頻的畫質很渣,應該是某個遠處的乘客用手機偷拍的,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清里面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