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顏歡笑?”發現道長進門來時,臉色不對勁,沈云問過之后,才知道誤會大了,“我哪有!”
云景道長自然是不信的,覺得他現在的狀態,就跟喝醉了的人一樣。一般來說,真正喝醉了的人,往往死活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
沈云沒有爭辯,道出二子下午的時候帶回來的新線索。
聽完,云景道長略加思索,便喜上眉梢:“這么說,妖王就是另一只守護獸。整件事情,也是妖王最后收的尾……”話未說完,臉上的笑容又凝住了。
“怎么了?”沈云問道。
“我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可能。”云景道長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道,“那個,孽畜很有可能也沒有死。”
“理由呢?”沈云微怔。他是真的不覺得混沌獸還有可能會活著。
云景道長如實的道出自己下午接連卜了兩卦,傍晚的時候,又抽空卜了一卦,三卦的卦相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他還是沒法卜卦。
“不過,和外頭的秘密通道卻是通了。”他捋著拂塵,嘆道,“所以,我現在是完全被弄糊涂了。我想,最壞的情形,莫過于孽畜還沒有死透吧。”
“原來如此呀!”沈云卻明顯的神色變得又松快了許多,“你無法卜法,確實是孽畜使的壞。但是,現在還不能卜卦,卻跟孽畜的死活,完全沒有關系了。”
“啊?”云景道長簡直是喜出望外。因為主公能說得這么肯定,就意味著已經找到了解決他無法卜卦的法門。
對于一個法修來說,還有什么比無法卜卦,更能令人覺得惶恐不安的?
這幾個月里,別看他明面上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全是裝的。內心里,他是一點點的安全感也沒有了,一步也不敢離開新營區。
現在好了,問題能夠被解決了!
按住內心的歡喜,他急切的問道:“主公,這里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給你看樣東西。”沈云說著,起身去后面的長案上取過來幾張畫稿。
云景道長接過來,發現最上面的兩張,墨跡還沒完全干透。
“這些是……陣圖。你剛剛畫出來的。”看到第三眼,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越看,皺得越緊。待看到最底下的那一張,兩道眉毛已經在眉心處皺成了一團黑疙瘩。
初看,是陣圖;
再看,沒錯,是陣圖;
可是越看越糊涂。
完全看不懂。連是什么類型的陣,都看不出來。
在陣道一道上,我也不至于這點眼力也沒有吧……
所以,這到底是不是陣圖,他心底里又拿不準了。
又從最底下的那一張,看到第一張。云景道長完全確定了——真的看不懂。一共十二張圖紙,每一張圖紙上都有很多的,他看著眼熟的陣符元素,但是,拼在一起,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了。
“主公,這些都是什么?似陣又非陣,看似簡單,卻越看越復雜。”他抬起頭來,拿著圖紙,老老實實的問道。
這時沈云又坐回了圈椅里,拿起手邊的白瓷茶碗,象是品茶一般的喝了一口溫開水:“就是陣圖啊。”
云景道長手里一顫,連忙又低下頭去,一張又一張的看著。
只是一連看了三張,他便放棄了,復又抬頭,驚喜的問道:“主公,什么時候,你的陣道上又精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