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是……太晦氣了!”有另一個幕僚也出聲勸阻。
已經有兩個人站出來反對,其余人的顧慮便更少了,于是,紛紛勸阻:“請將軍大人三思!”
甚至有人說得更嚴重:“這些無主的舊物,放在這里,屬下難以心神安定。”
新主將的臉色終于變了。他沉下臉來,慢慢的掃視眾人:“難以心神安定?真的是因為這些連靈氣也沒有擺設嗎?你們到底在忌諱什么?”停頓片刻,他冷冷的繼續質問,“是覺得本座也拿不下守護大陣,所以,心虛得要拿這些死物當借口,對嗎?”
這話說得……眾人深勾著頭,連氣也不敢往粗里出。那些剛才開口勸阻的人更甚。他們的腦門上一個勁的冒冷汗。
好在新主將沒有繼續動怒。語氣一轉,他懶懶的說道:“本座覺得這些物什不錯,可用。去將管這些的參事找來,問一問,這些是田上桑的私人物品呢,還是屬于公物。如果是公物的話,就這樣擺著吧。要是田上桑的私人物品,那屬于他的遺物,按理應當收起來,還給他的家人們。”
一名參事上前,稟報道:“將軍大人,那名參事與其他人,都堅決要求為名譽而戰,用戰功來洗涮恥辱。所以,他們已經被整編起來,在東線發起進攻。”
新主將又沉默了。
其他人也沒有誰吱聲。
因為這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參事在說謊。
哪里是什么為名譽主動請戰。分明是沒得選。就象原主將不得不選擇“玉碎”一樣——反正是死,主動請戰的話,興許能活。即便是沒能活下來,也是“玉碎”。那樣的話,就是一份殊榮。留在本土的家人們因此而會好活一些,不會被無辜牽連。
這些內情,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沒有人愿意承認,也更不愿意捅破這層窗戶紙。
他們寧愿相信,為名譽而戰,即便戰死,也是無上之榮耀。
或者說,他們只有這樣,才能麻痹自己。
過了一會兒,新主將打破沉寂,輕聲說道:“所以,晦氣的從來不是這些舊人的故物,而是外面的祝融人。”抬手輕拍鋪著虎皮的寬大扶手,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些,都留下來吧。你們的時間,應該都用來思考,如何打贏這一仗……唔,現在就開動起腦筋來,努力的想一想,如何破開祝融人的最后一道防線。”
“屬下們……”有人面現難色,吱唔著開口道,“他們確實很頑強。與以往我們碰到的任何祝融人都不一樣。”
其余人也陸續開口:“是啊,就象是換了人似的。”
“除了頑強,還變得聰明了……”
這時,新主將再掃視他們。那目光跟凝成了實質一樣,落在臉上,涼涼的。
于是,眾人的頭又勾了下去。
新主將勾唇一笑:“那就想想你們是怎么對付這間屋子里之前的那些人的。這樣的話,應該能幫你們盡快的想好的計策來。”
眾人色變,齊齊的打了個哆嗦。
就在這時,最新的戰報到了。得到“念”的指令后,收到戰報的那名參事,顫聲念了起來。
聽到剛剛被他們趕上東線的“前任們”全部“玉碎”,所有人都好比掉進了千年寒冰洞里。
屋子里再一次的陷入死寂。
就在這時,人群里有一個人突然大聲稟報道:“屬下有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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