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隊副滿不在意:“大人出自一流的修真巨閥。據卑職所知,大人還深得令師生前的看中。身上藏著點保命的秘藥,很稀奇嗎?”
曾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把我的老底早就摸得透透的。”
“不敢。”余隊副連忙低頭。
曾蓬沒有再多問,沉吟片刻,說道:“這樣吧,還有那張瞬移符,也一并歸到我這邊。我因為有這張瞬移符護持,所以,才敢又折回去接應你。”
這是已經開始統一口徑了。余隊副點頭:“是,卑職知曉了。”
曾蓬本來想再一次提出來,私底下只有他們兩個的時候,不要一口一個“卑職”的。想了想,沒有說出口——罷了。只是一個自稱而已。
就這樣,兩人一邊商議,一邊趕路。過了正午的時候,離駐地還有十余里。
“大人,前方五里的長亭里有人。”余隊副突然示警,“卑職看不太清楚,不知是敵是友。”
如今曾蓬已經完全習慣了余隊副比自己看得略遠一點——說起來,他挺郁悶的。他知道自己戰力不佳,在同階之中,說是中等偏下,那都是客氣話。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還有被比自己足足低了一重大境界的后輩越階比下去的一天。也幸虧余隊副是青木派弟子,他們的修行法門如今在仙山里是出了名的邪乎,戰力也是一頂一的強。不然的話,他這張老臉真掛不住了。
飛梭飛得不慢,一句話的工夫又飛近了一些。這回,他也能看到長亭里有一坨黑影:“只有一個,是嗎?”
“是三個。”余隊副繼續看著,眼睛都快瞇成了一道縫,“一個坐著,另外兩個站在他的身后。好象是面對著我們這邊……咦,他們都動了。是發現了我們嗎?”
曾蓬也看到了:“應該是。”
兩人很默契的提高了戒備。尤其是齊隊副。他緊了緊手里的劍柄,凝神以對。
幾息之后,兩人都放松下來。
一來,飛得更近了。他們都能看清楚對方的服飾。三人都是修士同盟軍的官服。其中,為首之人是偏將模樣。
聯系老齊所說的情況,他們兩個驚訝的相對一視,都從對方的眼睛看到了答案——崔長官竟然親自出駐地五里來迎接他們了?
二來,對方走出長亭,舉目遠眺他們這邊,沒有任何的攻擊舉動。也暫且表明,他們并非敵人。
再飛得近一些,連眉毛眼睛都能看得清了。
曾蓬喜道:“是自己人!”
他認出來了站在偏將左后面的那名校尉。
那人也是運天演武堂的弟子。比他低一屆。師門比他得力,所以,在主部就職。他們倆的私交不錯,平素里對他頗為照顧。
見到老友皆師弟,曾蓬好比吃了一顆定心丸——‘上頭’能派這樣一個人過來,說明是真的信任他。崔長官的郊迎,也確實是向他這一次的戰功致敬。
他應該是過關了。
事實也是如此。會合之后,崔長官非常的熱忱,不等他見禮,親熱的喚他道號“墨白”,并扶住了他的一雙拳頭。然后,眉頭輕皺,關切的問道:“你的一雙胳膊……墨白,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