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塵便對云景道長說道:“也算得上是兩袖清風了。”
文遠真君和葉罡不同。前者是玄天門的老門主了,又是資深的真君,在仙山的地位,一直是前十。可是,他的身家卻是八十五,算是與他的身份、地位不太匹配。
究其原由,不外乎兩種:
一是,他不擅理財。
但玄天門卻位列第九。
從袁峰的話里不難聽出來,財富榜里,門派與個人并沒有分開,是混合排行的。這樣的話,玄天門排在第九位,便是在十大門派里也算是靠前了。玄天門的財富能如此靠前,文遠真君身為門主,必定是功不可沒,也足以說明,他本人并非不擅理財。
如此一來,就只剩下第二個原由,即,文遠真君確實沒有大肆為自己斂私財。
魏清塵說他“算得上是兩袖清風”,并非是譏諷之語。
“我不止一次見過文遠真君。”沈云也道,“在仙山的真君一輩里,他一個,泰陽真君一個,都對我們青木派算得上是友好的。”提到后者,他頗為懷念——當年的金丹會,云景道長給他搞到了一個參與的名額。真正將他正式領進仙山的高階修士圈的,卻是泰陽真君和文遠真君兩個。
思及起,他握了握拳頭,環視眾人,提議道:“時間有限,容不得道長東奔西走,四處籌湊。我提議,道長直接去接觸文遠真君,請他幫忙,大家以為如何?”
魏清塵和袁峰沒有立刻表態,而是拿眼睛去看云景道長。
后者苦笑:“我在大師伯那里未必有這么大的面子!”這一遭,要借的可不是兩百、兩千上品靈石,而是整整兩條上品靈石脈!人要有自知之名。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他雖也是玄天門的弟子,并且現在還是元嬰上人了,但并非文遠真君嫡傳一脈,在后者的眼里,哪有那么重的份量?就算是加上《清風拳》,也遠遠不夠。
魏清塵和袁峰只管看他的態度,主要也是這意思。
“呃,兩條上品靈石脈不是小數目。”魏清塵替道長解圍道,“以前天神宗里的道君大人們都非常提攜他們的徒子徒孫們,碰上元嬰大典什么的,也不乏一出手就是賜靈石脈的。但我記得很清楚,他們一般也就是賜一條下品的靈石脈。拿兩條上品靈石脈做賀禮的,確實是聞所未聞。”
沈云解釋道:“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讓文遠真君掏腰包賜道長結嬰的賀禮。我是想讓道長跑一趟玄天門,以青木派的名義,向文遠真君借。說是‘江湖救急’也行。”
“可是……”袁峰心念一轉,改口笑道,“我不信道長在這邊,文遠真君真的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玄天門從來沒有來找過道長,我想,很有可能是經文遠真君默許了的。”
云景道長點頭:“應該是這樣。我能感覺得到。”
很明顯的例子是,前些年,青木派才象是被葉罡盯上了,宗門便緊急召他回去。可這些年,青木派都成了“魔門”了,宗門卻跟忘了他一樣,連例行的任務令都沒有再下達給他。能不聲不響的就做到這種安排的,玄天門之內,也只有大師伯。
再說了,大師伯在沒有被真正惹毛的情況下,萬事都會留一線,不會把事情做絕了,也是眾所周知的。也許大師伯對他和青木派的關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出于這樣的考慮呢。
如此一想,他頓時有了底氣,挺起胸脯說道:“主公,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
“先別急。借錢嘛,肯定要打個借據的。我去里頭給你寫一個。”沈云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