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誠上人恍然大悟。原來不是自己的飛行法寶的問題。就連白璋上人這種元嬰境的高階陣修也會是如此的忌憚“天坑”。
“不會啊。”他開心的解釋道,“我戴著破障珠呢。”
“什么破障珠?”白璋上人瞪著他,險些驚落下巴。
破障珠,聽著象是破除障氣的法寶。可是,在“天坑”的上空潲稍不留意就會迷失方向,是因為障氣作祟嗎?“天坑”的上空確實有些許障氣存在。但對于他來說,其作用根本就是微乎其微,好不好!
分明是地表崩塌,導致上空的四象嚴重扭曲變形,甚至分裂、重疊,從而使得路過者很容易會對方位做出誤判。
然而,事實卻是,玄誠師兄一路的指引完全正確,且非常及時。好幾次,如果沒有玄誠師兄的及時指點,他很有可能走偏了。
那情形,就象玄誠師兄的陣道修為,遠在他之上。
怎么可能!白璋上人想都不想,立時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玄誠師兄是法修,在陣道之上,能夠超越他這個正兒八經的同階陣修?
以前,十大門派號稱同氣連枝。同階之間,不但以師兄弟相稱,而且有來有往,時不時切磋一二。以他們這些元嬰境的二代為例,彼此間都是知根知底的。誰有幾把刷子,擅長點什么,大家心里都跟明鏡似的。
據他所知,玄誠師兄是個純粹的法修,在陣道上并沒有建樹。
好吧,就算自玉錦門出事后,十大門派變成了九大門派,仙門不復存在,玉錦門迅速的一家獨大,“同氣連枝”完全流于形式,大家的來往少了,很多事也不知曉了。但是,這才多少年呀?玄誠師兄能在不到十年里,陣道修為突飛猛進,追上,并且完全超越他這個正經的陣修?
真要是如此的話,玄天門何至于在天劫里慘遭重挫,傷及根本?
所以,從這一點,他也不是信的。
如此一來,破障珠之說,倒是顯得更可信一些。
白璋上人身為高階陣修,聽聞有這等寶貝,好奇心被充分的激了起來。他很想跟玄誠上人討要過來,品鑒一番。話到嘴邊,又打住了——從小到大的教養,再加上,他與玄誠上人之間的交情還沒有親厚到可以提這樣的要求的深度,他張不開這嘴。
玄誠上人呵呵一笑,伸手探進道袍的領口里,把掛在脖子上的破障珠摘了下來,大大方方的遞過去:“喏,這就是破障珠。”
白璋上人望著他,又愣住了。在他的印象里,玄誠師兄不是這么慷慨的人呢。
“這枚珠子也是別個贈與我的。”玄誠上人把珠子往他手上一塞,“它最多只能用四個月。這枚珠子也就只剩下個把月的期限了。期限到了,它就完全做不得用了,屆時得另外換一枚新的才行。”
白璋上人緊緊握住珠子,感覺又重又燙手。原本,他是十分渴望拿到手里細細鑒賞一番的,但是,玄誠師兄的殷切期望,令他壓力山大啊。以至于他連心心念著的寶貝也顧不得看一眼,結結巴巴的說道:“只有一,一個月!我,我怕是仿不出來……”
“哈哈哈……”玄誠上人沒憋住,抱著拂塵破功大笑,“老弟,你不要誤會。沒有要你仿的意思。也不需要你仿。”
白璋上人更加疑惑了:“不需要仿?難道說,貴宗門還有第二枚……更多枚?”
“沒有啊。我們宗門里,就只有我手里有這一枚。”玄誠上人止住笑,沖他眨了眨眼睛,“不過,我知道去哪里搞到它。多的沒有,四個月討要一枚,還是不成問題的。”
果然不是玄天門自家的獨門寶貝。白璋上人心思一轉,小心翼翼的包握住手里的破障珠,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還是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