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飯張羅好了。
余莽拿出了雙玉酒,給袁峰他們一人分了一牛皮水囊。
“這么多?”袁峰接過來,掂了掂。
余莽點頭:“保證一人能分一囊。再多的,沒有了。年前,就指著這兩樣換些錢呢。”
袁峰便笑了,沖他舉起手里的牛皮水囊:“提前祝能賣個好價,還有,生意興隆。”
“那必須的。”余莽沖玄誠、白璋二人也舉起了水囊,“有二位道友加入,這條財路肯定是紅紅火火。”
“余爺過獎了。”玄誠上人跟著舉起水囊,“不過,我也等著現錢過年節呢,一定全力以赴。”
白璋上人不好代掌門師伯表態,只能舉起水囊道:“大家同心協力,一起發大財。”
四人沒有干杯。因為余莽在發酒的時候又特意吩咐了一回所有人:雙玉酒雖好,可不能貪多哦。大家頭一回喝,得試著點。喝到耳朵發熱,是最好的。再多喝,不但好處全沒了,而且還會被反噬。
袁峰在他吩咐完之后做了補充:此酒不易得,余爺費了老鼻子勁,才給大家一人帶了一囊回來。在這里領了酒的,回去就不能再領了。還有就是,這酒配著“賽龍肉”,彼此相得益彰,效果是加倍的好。有烤肉,無酒,或有酒,無烤肉,其效果都差得不是一點點。
不得不說袁峰更懂青木派弟子們。聽完他的話,眾弟子喝酒的時候,都是小口小口的抿,生怕糟蹋了好東西。
而袁峰自己喝酒的時候,也是如此。
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見了,在心底里又是一番感慨:所謂上行下效,令出即行,就是這樣的啊。
吃罷早飯,所有人登船,繼續出發。
上午時分,船隊抵達新營區的碼頭。
白璋上人此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即,觀摩“陣基”。是以,在到達云霧山脈的外沿時,他便問袁峰,能否讓他去船頭上看一看。
袁峰連他想看什么也沒有問,滿口應了下來。
然而,白璋上人在船頭一直站到了船隊抵達新營區,也沒能看到疑似“陣基”的存在,心里詫異極了。
正要向袁峰詢問來著,后者指著前面道:“我們門主大人親自來接二位了。”
白璋上人和玄誠上人齊齊的順著他的指頭看過去。這才發現在迎接的人群里站著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是副堂主大人!”白璋上人激動不已,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已到嘴邊的問題。
沈云直接將玄誠上人和白璋上人接到了主院。袁峰和余莽兩個作陪。
四人在正屋里落了座,很快,由余莽將話題切入到了“賽龍肉”及合作一事上。
果然不出乎他們的意料,沈云也是非常贊同,并且明確跟玄誠、白璋二人說,此事,青木派這邊由余莽負全權。
“我們青木派里有好幾個賺錢的行家。阿莽是其中一個。這一點,我比他們差遠了,不敢指手劃腳,給他們添亂。”沈云告訴二人,一切事宜,只管與余莽商議即可。
白璋上人本來不敢越俎代皰的表態,聽了這樣的話,頭一回明確的表了態——這樁買賣如果掌門師伯不樂意做,他就自己來做。不論如何,他都是做定了。
沈云忙勸他莫要為難:“按我老家的話說,我們往后的日子比樹葉還要稠呢。這一回不成,還有下一回嘛。令師伯如果不同意,肯定是有他的難處。所以,不急于一時。”
“多謝副堂主大人。”白璋上人又被感動到了。
沈云笑道:“我在運天演武堂的時間不長,后來又被我們的堂主大人搞得滿頭包,連老窩也丟掉了,成了喪家之犬,但是,我對運天演武堂還是很有感情的。我們兩個之間有這一段情誼在,就更無需為著這一樁買賣著急上火了。”
提到運天演武堂,白璋上人與玄誠上相對一視,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兩人簡要的說了仙山近來興起的謠言。
沈云也斂了笑:“我也聽說了一些。老實說,我很生氣。”
余莽聽到這里,立刻挺直了腰背——大人很生氣?啊哈,有人要遭殃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