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心只想找棵大樹好乘涼的劉清來說,這樣的提議正中下懷,自然是全力配合。
是以,兩人只是私底下的往來。只要有第三人在場的任何場合里,他們就是點頭之交。
祁富田為了自己的雄心壯志,也會偶爾請劉清幫個忙。不過,都是些舉手之勞。對于劉清來說,根本不叫事兒,完全沒有負擔。
但是,祁富田在知道他的心結之后,卻在后面的數年里,堅持不懈的給他打探他兩次分配差事的真相。
并且還陸陸續續的打探到了一些實質性的線索。
比如說,第一次分配差事時,他最開始的時候,是被分配在主部,是因為王長老有一個族侄想留在主部,所以,他就被刷下來了。再進行分配時,主事的翻了一下他的履歷,說見他喂過一年馬,說他有經驗,正好馬場那邊也缺人,就把他填報上了去。
當然,祁富田查到只是一些零星的線索。
劉清自己把這些東一條、西一道的線索拼湊起來,才拼出以上之事實。
見完全印證了自己當年的猜測,劉清憤怒之余,在心底里恨毒了一個人。
那就是王長老。
如果不是這個老匹夫以權謀私,讓族侄頂了他的名額,他怎么可能被分去馬場?
如果沒有被分配去馬場,他會不得不在閉關院里做一條混日子的咸魚嗎?
他肯定會努力修行,努力做事!
這幾年下來,他少說也會混個小隊長!
這么算來,完全就是這個姓王的老匹夫害他白白的浪費了幾年的大好時光!
啊啊啊,恨死老匹夫了!
與前兩回不同,這一回,他的一腔憤慨有了完美的傾述對象。他借著一點酒意,跟倒豆子一樣的,全倒給了祁富田聽。
后者安慰他:“我也看不慣他。不過,別看他現在人五人六的當長老,風光得很。其實全是以前的老本。你且等著!用不了幾年,他的那點老本全吃沒了。現在被捧得有多高,將來就會被摔得有多慘!到了那時,有哥哥我罩著你,你想怎么收拾那條老狗,就怎么收拾!”
“你說得對!我且忍王老狗一忍!”劉清的眼里現出陰戾的寒光,心念一轉,又道,“勞煩哥哥再幫我查一查,第二回頂替我的,又是哪條老狗!”
祁富田痛快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問題!包在哥哥身上了。”
沒兩年,還真的又被祁富田陸陸續續的又查到了一些線索。
待劉清再拼啊拼的湊出了事情的原委,肺都要氣炸了。
很巧,背后的黑手又落到了王長老頭上。
王家在青木派是個大家族。王長老是王家的族長,族侄多得兩個巴掌都數不過來。這一回,他的另外一個也是摸魚的族侄也要重新分配差事。王長老替他挑了馬場。而馬場總共才一個空缺了。所以,劉清自然不可能再回馬場這個米籮了。他被分配到了主部,并且就是在王長老的眼皮子底下!
“去死!去死!快去死!”劉清一連扎了王長老好幾個晚上的小人,也沒法泄去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