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符兵的黑鎧騎兵!
顧不得吃烤麻斑,他機警的躲到樹林邊的一塊大石頭后面,藏起來,小心翼翼的往官道那邊望去。
不一會兒,一隊騎兵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看清在最前面帶隊的那個家伙,沈云不由雙手緊握成拳,怒意橫生!
該死的,那人正是黃春來那廝!
此時的黃春來已經換了衣服,也是仙符兵的黑鎧騎兵裝扮。一行人直奔小河。
“咦,氣味沒了!”黃春來一馬當先,在河邊拉住馬,使勁的吸鼻子,四下里嗅著。
后面的同伙踢踢踏踏的策馬跟上來。
“你小子沒聞錯?”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不耐煩的問道。
“大人,自家祖傳下來的香蹤粉,小人親手配制出來的,怎能聞錯?”黃春來翻身下馬,象條趕山犬一樣,在河邊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滿頭大汗的向小頭目報告,“大人,氣味確實是在這里消失了。”
小頭目皺眉,在馬背上扭著身子,四處張望。
河邊全是石子,根本不可能留下腳印等線索。
“那小子真的是叛軍余孽?”小頭目看了對岸一眼,低頭質問站在馬前的黃春來,“你小子沒騙人?”
“大人,小人騙誰,也不敢騙大人您哪!”黃春來只差沒有指天發誓了,“他真的會隔空點穴!小人就被他點了穴,躺在地上,全身麻軟,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他搶走了小人的兵牌,又拿出刀準備活生生的割掉小人的頭。也是小人命大。這時,恰好有人路過,才把那廝嚇跑。大人,小人看得真真的,那廝手里拿的短刀,呈彎月狀,長三寸四,甚是鋒利,刀柄尾部有一個圓孔,上面系著紅綢子,正是叛軍的賊頭們慣用的飛雪刀。”
說著,他仰頭,伸出脖子,用手指著用紗布包扎的傷處:“大人,您看,這就是那廝留下的。您要是不信,小人現在就拆開給您看。”
白色的紗布上有一大塊鮮紅的血漬,甚是醒目。
其實,他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小兔崽子用的根本不是什么飛雪刀。而且,他心里最清楚不過,小兔崽子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脖子上的傷口,不但小,而且也不深。麻穴自行解了之時,傷口早就止住了血。
不過,他吃了這么大的虧,恨不得能親手撕了小兔崽子,所以,為了哄得隊長大人出兵,特意做了點假:用紗布把整個脖子都包扎了起來,并且在上面還涂了老大一灘雞血。看著怪嚇人的。
隊長大人是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不過。就這點偽裝,足以唬弄過去。
果然,小頭目掃了一眼,沒再問。
抬眼看向河對面的小樹林子,小頭目略作猶豫,回頭對其他人說道:“賊頭只有逃過了河,才不會留下氣味。你們進林子里去給我搜!老規矩,得賊首者,獎銀十兩,仙符十枚,再加一瓶養元散。活的,獎勵翻倍!”
“是。”眾人紛紛入下黑鐵面罩,吆喝著,打馬嘩啦啦的沖進小河里。
沈云在石頭后面看得真切,恨得牙根癢癢。
他不是恨黃春來,還有那隊黑鎧鐵騎兵,而是恨他自己——蠢!自以為是的大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