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沈云沖他擺了擺手,“劉兄也不必太著急。訓誡處是講證據的地方。要是查清李兄無錯,定會放他回來的。”
“是是是。”劉雨星訕笑著,跟眾人抱拳,“不好意思,各位,打擾了。”說罷,又快步回了屋子里。
陳龍聳聳肩,輕嘆:“這位早晚得被他表弟拖累死。”
袁峰收回目光,回頭對沈云笑道:“云弟,我們幫你收了紅珠果,今天就跟你去膳堂吃午飯了,好不好?”
“好啊,應該的。”沈云爽朗的應下。
“都聽到沒有?”袁峰看向眾人,“沈賢弟請客。我們早些摘完,早些去宰他一頓狠的。”
“對,狠狠的宰他一頓。”眾人笑嘻嘻的積極響應。好象訓誡處傳喚之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沈云看到他們燦爛的笑臉,心中的晦氣一掃而光。
以前在鄭家莊的時候,鄭伯常說,人要誠實,不要說謊。不然,一個謊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
他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這不,沈云吃過午飯,不得不去一趟雜貨鋪子——他相信袁峰他們幾個不會亂說。但是,劉雨星就不一定了。誰知道他會放出什么樣的流言出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在流言未出之前,他還是先去鋪子里解釋一番為上策。
好吧,事實證明,余頭的消息不是一般的靈通。
“先生,知道是誰舉報了你嗎?”看到他,余頭將他拉到里屋,壓低嗓子說道,“就是住你旁邊的,那個叫做李長安的小子!”
沈云大吃一驚,也沉聲問道:“余頭,你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余頭拈著胡子尖嘿嘿:“我在訓誡處有兩個熟識的老兄弟。先生不是有一個玩得要好的朋友,叫袁峰嗎?昨兒,天將黑的時候,他跑來鋪子里報信,說先生被訓誡處的人帶走了。我一聽,就趕緊的去找了我那倆老兄弟打探情況。”
沈云聽得兩個眼角直抽抽——昨晚,峰哥已經來過鋪子里了。以他的聰慧,不難猜出自己在撒謊。
想到這里,他很是慶幸:還好,峰哥是個聰明人,沒有當眾揭破我的謊言。
余頭瞥了一眼窗子外面,嘆道:“打聽到是什么事之后,我又驚又嚇,趕緊去找蘇老三。他以前曾在祈大人手底下當過差,興許能說得上話。不想,先生吉人天相。我們再到訓誡處的時候,聽說永安道長已經給先生做了擔保。不過,祈大人有他的考量,特意吩咐要留先生一宿,到今天早上放人。”
“多謝您和三叔替我奔走。”沈云感激的抱拳。
余頭按住他的手,嗔怪道:“又沒幫上什么忙,先生莫折煞我。”接著,他又爆料,“督使大人現在是懷疑李長安脫不了干系。呃,我聽說,他有個表哥,形影不離的,也是院里的弟子。在放假的頭一天,吳家小姐在山門處出現過。這倆人都過去和她搭了話。最后,還是那個叫李長安的騎了馬,護著吳家小姐的馬車離開的。還有,第三天下午,他們兄弟倆是另外一名女弟子一起回的武館。我懷疑,那名女弟子就是吳家小姐。”
沈云訝然:“這些,都是訓誡處查到的?”
余頭搖頭:“不是。守山門的唐爺,就是獨臂的那個,我以前的小隊長。這些都是他親眼看到的。我覺得這些對先生有用,考慮了一個晚上,上午的時候,跟訓誡處的老兄弟點了水。先生莫要怪我多事。”
“怎么會!”沈云再次道謝。接著,又跟余頭直言自己拿鋪子里的賬目做幌子的事。
余頭完全沒把它當回事:“我會跟谷雨他們幾個套好話的,先生只管放心就是。”又道,“那事,先生也不用再擔心。我那倆老兄弟都打探到,與先生沒有干系。不過,這種事,難免會有波折變故。我托了他們盯緊些。有什么事,他們會立刻報信的。”
一時之間,沈云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唯有長揖到底,以表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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