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半個月前,吳老板外出進貨,至今未歸。應該是不知情的。”
“人不是他們倆殺的吧?”沈云又問道。他是看兩人不順眼。但是,也很難相信,兩人是如此喪心病狂之徒——不管是殺人滅口,還是栽贓降禍,也不至于殺了人之后,還要掏空五臟六腑。
“祈大人那邊還在繼續追查,沒有最后定罪。”余頭答道,“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樁案子與先生完全沒有干系。”他的兩位老兄弟只是做事的底下人,只能打探到一些邊邊角角。真正的內幕,他們也接觸不到。
沈云卻沒有終于洗盡嫌疑的喜悅——聽了吳家麗的死因,他覺得以后再也做不到與吳老板一起快活的吃席面了。
吳老板之為人,很對他的脾氣,可以說是他來省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真是可惜。
吳家麗之死,最終還是被捂住了,沒有在武館傳開。
聽余頭爆料,此案蹊蹺得很,查不到兇手;李長安家里在省城有些勢力。吳家為賤籍,奈何不得,只能吃下啞巴虧。白折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不說,還要為家里的女眷名聲著想,花了一大筆錢財,懇請李家隱下此事。
兇案就這樣不了了之。
半個月后,李長安和劉雨星成為了武館最先被勸退的弟子。原由是:私帶家仆混進武館。
一時之間,所有弟子皆引以為戒。
沈云在心里又郁悶了一把——他猜測兇手肯定不簡單。余頭說,祈大人行事鐵面無私。所以,訓誡處必定是查出了一些什么,不然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放了李長安和劉雨星。可是,他的實力太弱,被冤枉的關了一晚禁閉室,卻連知曉真相的權力都沒有。
這已經不是他頭次碰到這樣的事:牛頭坳村被屠、仙符兵殺良冒功、阿明被挖心……哪一樁不是如此?
沈云扼腕:只要我沒有變得真正強大起來,永遠都只能任人魚肉!
怎樣才能變得強大起來呢?
眼下的他,唯有緊緊抓住難得的學習機會,努力充實自己。
什么是道?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一次聽講,教拳術課的錢師尊貌似隨意的提了一句,建議大家要多多讀書,讀各種書。因為書中有大義,有救世良方。
只是一句閑談,大多數的弟子都沒放在心上。然而,沈云卻聽到心里去了。從此,他往借書間跑得更勤了。不再局限于那些藥材方面的書,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在一年之內,讀完借書間里所有的書。
他幾乎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放在了看書上面。不管看得懂與否,他如饑似渴的翻閱著那些書,希望能從中找到答案。
如此過了一個來月,永安副教使有些忍不住了,傳喚他過來詢問:“沈云,本座觀你近來借書,怎么散漫得很,一味只是貪多,毫無章法、目的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