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后,古氏三兄弟一字排開,恭敬的垂手侍立著。
聞言,古老大上前一小步,應道:“稟觀主,是的。”
如果沈云在這里,肯定會大吃一驚:這位道士不就是昨晚高坐在主位右側的那位仙官大人嗎?古氏三兄弟怎么和他在一起,還待他如此之恭敬?
藍袍道士微微頜首:“有點意思。昨晚,他也去了金燕樓?”
“是的。”古老大詳盡的道出昨晚碰到沈云的經過,末了,又垂眸說道,“弟子與他在玄樓分開,看著他下樓去了底三層。”
其實,他還是略有隱瞞——他因為急著去引開五爺和那些皮甲武士,所以,當時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并沒有親眼看著沈云去底三層。而是在引開了五爺他們之后,再回到過道里時,竟然發現沈云還在。不過,未等他上前打掃呼,沈云就匆匆離開,下樓去了底三層。至于中間有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沈云做了些什么,他是毫不知情。他對沈云頗有好感,又憐其遭遇坎坷,故而有意在尊者面前替其遮掩一二,略過不提。
藍袍道士略作沉吟,吩咐道:“就剛才的那手銀針術,沈云很有可能是其他四脈之一的傳人。你們繼續留意他。你們不是打探出來,他的師父林焱生前曾做過叛軍里嗎?有機會的話,不妨去套套他的話,看昨晚他在金燕樓是否與叛軍接觸過。”
“是。”古氏三兄弟齊聲應下。
“我們走。”藍袍道士略一抬手。
古老大上前推著木輪椅,古老二和古老三緊跟其后,朝山下走去。
當天下午時分,沈云回到了玉溪鎮。此時,鎮上唯一的牙行已經關了張。他只得在鎮上唯一的客棧里湊合一晚。
第二天,他先是通過牙行租到了一個獨門獨院的一進小院子,然后裝模作樣的去市集里買了被褥、鍋碗瓢盆等一大堆的雜物,暫且在玉溪鎮安頓下來。
在市集里時,他特意裝著歇腳喝茶,在一個露天茶水攤上,聽了一會兒的八卦。
昨天,他進玉溪鎮時,看到官道上的關卡已經撤了,便以為田保生的案子已經不了了之。此時,聽了八卦方知,是縣里的捕頭大人和那隊仙符兵撤了。而捕頭大人帶來的那三名衙差卻留了下來。他們住在鎮長家里,說是繼續查案。不過,人們說,這些天都未看到他們出過鎮長家的大門。茶客們不屑的點評:“又是來訛飯吃的。”
與之相比,石平縣的消息要熱門得多。
“叛軍打進石平縣了,那邊的大老爺都被嚇跑了。”
“屯兵所前兒夜里被燒了個精光。造孽呢,里邊的人,一個也沒跑出來。”
“那里邊的人個個富得冒油,叛軍正缺糧餉,不打劫他們,難不成還打劫我們這些窮哈哈?”
“打劫我們也沒用啊?我家連過夜的糧食也沒有。”
而他們說的最熱鬧的當數石平縣東城門口的“神仙顯靈”事件。
“聽說這事驚動了天上的神仙。第二天,神仙就顯靈了。”
“真的還假的?”
“真的,好多人看到了。神仙背上長著一雙青色的大翅膀,八面威風,從天而降……”
“胡說,神仙有長翅膀的嗎?”
“怎么沒有?那什么書上說,大鵬鳥也是神仙。鳥變得的神仙,背上不長翅膀,難道還長角啊?”
“頭上長角的神仙,那是龍王爺。”
沈云聽他們越說越離譜,掏出一個大錢放在小木桌上,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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