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寶接手之后,才知道這里頭的油水有多豐厚。一句話:給仙宮采買東西,不知強過空手套白狼多少!
“我就是靠著他一夜之間發了家。一年的采買到了期,我將收入的一半都送給了那閹官。本想是買個平安,不想,歪打正著,那閹官直道我會辦事,又叫我采買了一年。我當時就說了,我只在仙都游學三年,期滿之后,要回武館。他聽說我是鴻云武館的弟子,便說,‘是聽說你們那館里有這么一條規矩’,當即點頭應允了。所以,今年,我去給他送錢時,他沒有再提采買的事,收了錢,便端茶送客。這事應該是了結了。”
“為什么聽說你是鴻云武館的弟子,就點頭同意了呢?”沈云疑心大作,“他不是很滿意你辦差事嗎?我以為他會抓住你不放的。”
“你想得美。”洪天寶笑了,“花錢求著他當差的人都能排出仙都城了。我入了他的眼,卻只做兩年便自己不干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會驚落多少眼珠子呢。”
“你也舍不得?”沈云故意逗他。
“舍不得也得舍。那樣的錢,我越賺心里越虛,不踏實得很。”洪天寶聳聳肩,“見好就收罷。現在,我只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
他想得很透徹,沈云還能說什么?
洪天寶卻話鋒一轉,說起陳龍的八卦來:“你今年有沒有收到陳龍的信?”
沈云如是以對:“他的信越來越寫得稀了。今年還是年初的時候,收到過他的一封信。我給他回了一封信,直到出來游學,也不見他回信。我在外頭行蹤不定,所以,暫時與你們斷了聯系。在玉溪鎮租房子住下后,才同時給你們寄了信。但只收到了你的回信,陳龍還是沒有回信。你呢?”
“我一封也不曾收到過。最近一次收到他的信,還是去年十一月底。”洪天寶坐直身子,“以往,他一個月起碼也會給我寫一回信的。他做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行當,隔了倆月還沒收到他的信,我不免有些擔心。二月份的時候,接連給他寫了三封信,一直都沒有回應。他該不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吧?給你的最后一封信里,他都寫了些什么?”
沈云隨口答道:“和以前一樣……”話一出口,他心中又是疑云大作,“好象是不對勁!”
“怎么了?”洪天寶有些急了。
“他每次給我寫信,字跡潦草,最多不超過十句話。但是,每次是不同的話,鮮有重復。你一提醒,我記起來了,那封信與去年底收到的那封重復了好幾句話。我懷疑是旁人仿寫的。”沈云的心不禁提了起來。
洪天寶連忙問道:“信呢?還在嗎?”
自然還是在的。沈云一直放在百寶囊里。不過,此時卻不方便拿出來,于是,順口編道:“不知道有沒有放在行囊里。回頭我去翻翻。”
洪天寶便敲了敲車廂壁,揚聲吩咐道:“老羅,快些走。”
“好咧。”
外面響起一記響鞭,馬車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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